一片羽毛,其实我都明白。
顾千澈疑惑地挑眉:明白什么?
明白你把我当妹妹。沈新月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上的蕾丝,我是沈家千金,有自己的骄傲。我不会...不会做让你困扰的事。
她抬起头,月光照进她湿润的眼睛,像是盛满了碎钻:我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被哥哥抱一抱。就一会儿,好吗?
”其实,那天海边溺水的死亡阴影始终笼罩着我,我几乎天天做梦——我在水里挣扎。”
“我还没有勇气,完全从那片浅海滩走出来,你能帮帮我,给我力量吗?”
顾千澈的胸口一阵发紧。
眼前的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和如愿的年龄没有差太多,在他的眼里就像邻家妹妹一样。
如此坦诚的要求,在那样静谧的氛围下,让他无法拒绝。
他听见自己说,张开双臂。
沈新月像只轻盈的蝴蝶扑进他怀里。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发丝间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顾千澈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肩膀,尽量不让这个拥抱显得太过亲密。
谢谢你,阿澈哥哥。沈新月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我会做个好妹妹的。
顾千澈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当然,我会是个好大哥。
他没有看见,埋在他胸前的沈新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温柔、克制、永远为别人着想。
但越是这样,她越无法控制自己沦陷的心。
八年来,她在各种场合观察着他:
宴会上优雅从容的贵公子,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商人,酒席间谈笑风生的老饕...每一个面具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孤独。
只有偶尔,当他以为没人注意时,那双桃花眼中才会流露出深不见底的哀伤。
实际正合适——
沈新月悄悄踮起脚尖,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下巴:晚安吻,就像小时候哥哥给我的那样。
还没等顾千澈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退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们回去吧,大哥该找我了。
十五分钟前,乔言心站在沈家别墅的侧门,手指无意识地拉扯着身上这套借来的助理制服。
乔总纡尊降贵,来沈家平时确实是得鸣锣开道。
可是,她现在有最要紧的事——
若云给她准备的黑色套装太过宽松,掩盖了她姣好的身材,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乔总,您确定要这样进去?若云担忧地问,万一被认出来...
不会的。乔言心压低声音,十年了,深居简出,谁还记得乔言心长什么样?
“名流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认衣服不认人。”
她跟着若云混入送贺礼的队伍,顺利进入了宴会厅。
硕大的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却没有她寻找的那两个身影。
顾先生和沈小姐呢?她假装不经意地问一个侍者。
侍者指了指花园方向:刚才看到他们往那边去了。
乔言心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溜出了宴会厅。沈家的花园很大,树影婆娑,月光只能照亮零星的小径。
月影徘徊,云卷云舒。
她像只猫一样轻手轻脚地穿行其中,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千万别让我看到...她无声地祈祷,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确认。
同时消失的两人,总是让人芥蒂。
这种事,她是过来人。越是自己做过的亏心事,越担心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连爱人也不能信任。
转过一丛茂盛的玫瑰,她突然僵在了原地——月光下,顾千澈和沈新月相拥的身影清晰可见。女孩踮起脚尖,嘴唇轻轻贴上他的...
乔言心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她听见自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