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边缘,听到女子对着通讯器说道:目标安全,按计划b撤离。
又是消毒水的气味。平静的生活过久了,近期反复进出医院是他始料未及的。
记得上一次,是和林晚呆一起。他有点怀念了,虽然过去才不久。
这是顾千澈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声。
你总算醒了。
沈潮汐和沈新月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沈新月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顾千澈试着坐起来,一阵剧痛立刻从头部蔓延至全身。
别乱动。沈新月按住他的肩膀,,一处肋骨轻度骨伤,带着全身多处擦伤。医生说你最好别乱动,注意休养。
“是的,你最好老实一些。”沈潮汐眼眶也红红地,“新月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她!”
顾千澈环顾四周,VIp病房的落地窗外,晨光已到。谢允仪呢?
隔壁病房。沈潮汐的表情复杂,左臂轻度骨折,具体伤势还要观察,但没生命危险。医生说不是她在最后关头护住你的头部,才免于受重伤,但她自己...”他也不忍。
他很感动。
顾千澈闭上眼睛,回忆着昏迷前的画面。那个领队女子的锐利的眼睛,和受过训练的身姿...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谁送我们来的医院?他突然问道。
匿名报警。沈潮汐递给他一部平板电脑,上面是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奇怪的是,两波人在你被送上救护车后就全部消失了,连车牌都是伪造的。
顾千澈放大图片,瞳孔骤然收缩——在某个模糊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件米色风衣和独特而凌厉的站姿...
“潮汐,这女人一看就非同一般,绝非普通人。而且,这样的角色应该会有印象。”
拜托,查一查寿宴当晚的监控,兴许有这个女人的线索。这三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带着冰冷的恨意。
让他受伤也就算了,却伤害了他的朋友,一向重情重义的他绝对忍不了!
病房外,谢允仪一撅一拐地来到门口。她盯着顾千澈,就那么看着。她借着门缝把一切对话听进去了。
她微笑着看着男人的表现,心想:还算及格嘛。原来在他的心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这样,哪怕伤得再重也值得。
她不知道的是沈潮汐望向她的眼里,满满的担忧,攥紧了拳头。
第二天清晨,顾千澈不顾医生劝阻,执意去看望谢允仪。病房里,谢允仪靠在床头,精神还好。
她也有像瓷娃娃的时候。
病房里,沈潮汐有些埋怨地语气:“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叙旧,怎么和千澈一起偷摸溜走了?”
“抱歉啊,临时接到某人的委托,不得不先把人家交代的事做好。”
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拍他的手心,温言软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不差这一时,不是吗?瞧给你委屈的。”
“你说的委托,也包括以身相护吗?虽然阿澈有危险,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远比你耐伤痛。”他的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你终究只是个女人,她们的事不要过分插手,他们有她们的路要走。”
“好啦好啦,再说下去你一个大男人要哭了,我们潮汐弟弟。”
这时,病房门打开了。
犯得着吗??顾千澈站在门口,声音低沉。
谢允仪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大学时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算还清了。
顾千澈一怔。他确实记得大二那年,曾在图书馆后巷帮谢允仪和乔言心赶走过几个纠缠不休的混混。
那一次,他受了重伤,也改变了他和乔言心的人生轨迹。
不一样。他走到床边,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如果不是你...
行了。谢允仪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别这么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