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千金竟然听那个戴面具的怪人的。坐在那静若雕塑,下颌线挺俊出尘。
只有嘴巴微微和周边的男孩子以及沈家千金对话,唇角抖动,才知道他是真实鲜活的。
他的便很帅,和人一样。
银曜石面具半遮住右脸,侧侧方有个线红色未愈合的伤点,像雪地里的一点朱砂淬炼。
陈新也帅,没有朦胧的他更精致。
人比人得扔。
他左边的帅小伙向主办方代为解释,戴着面具是由于受了伤情不得不为之,可定有不少名媛少女想要一睹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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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亿。陈新再次举牌,声音依然沉稳。
这个价格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中顾千澈。他闭了闭眼,轻轻按住沈新月想要再次举牌的手:放弃吧。
“今天有专门碍事的存在,出再高的价格也有人抬价。看来知道我们有备而来,专程为了这方石砚。”
“有劳新月了,白忙活,没必要了,后续交给我处理。”
顾千澈盯紧了陈新,这个飞扬跳脱的小年轻,一看就没有什么实力,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
有点愤恨,有点焦躁,但隐隐约约的直觉告诉他:
似是故人来。
拍卖槌落下,东坡砚最终落入陈新手中。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但顾千澈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多年以来,他第一次离外祖父的遗物如此之近,却又失之交臂。
童年的脆弱不堪,敏感到如履薄冰的家庭氛围,情感上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让他只依赖那个年迈的老人。
他用他最后的人生,让小顾千澈感受到了难得的美好,才愿意厚待这个世界。
或许当年,最后的告别愿意说给乔爷爷听,让他老人家代为转达,也是因为他对老人狠不下心肠。
否则,他绝不会与乔言心再多废话半句。
昔人已仙逝,就在凡尘的只是那屈指可数的遗物,总得找回来,不然就有愧于外祖父的教养之恩。
拍卖会结束后,顾千澈独自找到陈新。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银色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陈助理,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我愿意再加一亿,能否割爱?
陈新推了推眼镜,简单的凹了一下造型。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歉意:抱歉,顾先生。我只是代为竞拍,砚台的主人另有其人。
顾千澈的瞳孔微微收缩:是谁?
这...陈新假装为难,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带您去见主人。但请保持克制。
他们乘电梯来到三楼的VIp包厢区。顾千澈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当陈新在一扇雕花大门前停下时,那种不安感达到了顶点。
门开了,包间的主人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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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姐姐&啊澈的交锋,也是本作创作的基础——把话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