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你再说一遍?”沈新月怀疑耳朵听错了。
“若云助理你得罪不起?”经理怀疑他们脑袋秀逗了,听不清人话,但话是不敢冒出来的。
“前一句!”沈新月急不可耐。
“乔总身边的若云助理啊!”
沈新月顿时觉得天塌了,刚才还怼天怼地的沈新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里面那位坐着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女富商,女总裁,原来是名动江城的女首富。
——霸道的乔言心。
“不行,阿澈哥哥还在里面。被乔言心这个女魔头盯上了准没好事。”
她倒是完全不担心自家的情况,沈家也不至于那么快倒。
她马上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给亲大哥。
这会儿要是不请出医院里两位还在玩你追我逃游戏的隐藏大佬,这一劫怕是不好过了。
而且,就凭顾千澈和她与乔言心的针锋相对,她不会把他当场炖了补身子吧?
不对不对……
就刚才女魔头看顾千澈那隐约收敛的幽怨,还有若有若无的暧昧来说,不会当场把她心爱的阿澈哥哥给拿下办了吧?
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哥哥,还有允姨,你们快来拍卖会,有人要对阿澈哥哥不利?”
她简直快疯了似的搬救兵。
“什么,再说一遍?你们不是去拍卖吗?怎么就被绑架了?”沈潮汐难得震惊得变了脸色。
“那个,就是那个乔言心,乔氏集团的总裁,她把阿澈哥哥给关起来,要对他不利!”
她的哭腔都已经子弹上膛,准备上演秦香莲了。
“这样啊,我当是什么事呢?就这样吧,顾千澈这个王八羔子自己能解决。”
电话那头传来谢允仪这吃瓜群众,见死不救的声音。
“可是,情况真的很紧急!”她持怀疑态度。
“好啦,顾千澈是什么人?法海还能让雷峰塔给镇了?你就等着他全身而退吧!拜,挂了,爱你哦。”
谢允仪真是一副天塌不到自己头上,就全盘无所谓的懦夫嘴脸。
“呸,我这声姨白叫那么多年了!”
她只能鼓起匹夫之勇,拉着安屿准备冲进去“英雄救美”。可惜,男孩子并不买账。
——
和沈新月一副救火队员的模样不同,安屿很是难过。
替顾千澈难过。
他看得出来,虽然刚才的他置若罔闻,一直试图和女富商划下楚河汉界,但他的心是悲凉的。
眼神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叹,仿佛再说: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既然做了选择,就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回想起母亲曾经说过:
“说起来安家的人其实都一样,英雄一世,风姿卓着,可是骨子里尤为骄傲。于是,偏偏最易被辜负。”
“是个女人都喜欢靠近这样独特的,充满谜一样魅力,又和琵琶曲一样忧伤的男人。”
“但是曲高必和寡,他们的步子和性子太过任性,有时候只顾自己。需要一个爱他,懂他,敬他,惜他,迁就他,并且一生一世守着青灯一盏的女人追随。”
“没有几个女人能永远不打盹,而真的不打盹的女人,又未必被他们看得上。”
安屿替大哥感到难过,是一种流淌在宿命里的感同身受。
父亲后来选择母亲,大概也是看明白了吧?
里面的那位不出意外,一定就是前“大嫂”,那个负了他真心的,重创他半条命的女人。
他看向眼前这个娇俏到原地转圈圈的小女人,苦笑道:
“妈,真不幸啊,你说对一半。”
“我不是父兄,但其实我还不如他们。”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求而不得。人生有八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