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忍着点。”
到底是心悦到极点,舍不得男人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即使伤害她无数次,她还是选择他。
她呜咽着,微笑着敞开怀抱,做了个全场的人截然相反的动作——当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时刻。
而顾千澈则强忍着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医疗推车。
——
三个保镖冲进来试图制服他,却被他如同扔玩偶一般甩飞。
可以说,大发神威。
大个子保镖的额头重重撞在桌角,顿时血流如注。
直到若云手持镇定剂冲进来时,顾千澈正掐着另一个保镖的脖子。
而女总裁却镇定地呆在他前面。
僵持之间,一个男人身着白大褂,步伐沉稳,金丝眼镜下的眼眸深邃如星,自带俊雅疏离的气场。
沉稳大气,不像寻常中人。
他取下一瓶灰白色镇静剂,熟练捏开胺口瓶,装入针管递给了若云。
“强力镇静剂,机不可失,快。”
若云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一针扎进他的颈侧。
顾千澈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药力发作的瞬间软倒在地,砸翻了旁边的桌椅子。
“阿澈,你别有事啊。”倒下前最后一句,听到的是她的呼唤。
——
江城某个会所的包间内,厚重的金丝绒窗帘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安敬中坐在主位上,手中转动着一支钢笔,眼神阴鸷地扫过面前的几个股东元老。
“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他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股东迎合着说:“老董事长为了安抚人心说还有三个月寿命,实际上随时可能走。”
安敬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我对我大哥是真佩服啊,从乡间一个厂长儿子,摇身一变,奋斗成如今的江城龙头。”
“那还不是有三爷您的助力,否则哪有如今声望日隆的安氏集团。您就是他的定海神针!”一个股东赔笑说着。
“这老东西,最可恨就是传二儿不传弟,把我这个鞍马劳顿的弟弟当空气!”
安敬中继续声音低沉地说道:“而他的海外资产竟然不动声色的不见了。那可是几百亿。
“幸好安氏的主体资产一直在国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至少安氏还可以夺回来。”
“我们必须在大哥死之前,把安屿控制回来,不管活口死口,老东西死了,我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到时候,大家一起享福。”
包间里,安敬中端起红酒杯,狼狈为奸的人们摇曳着猩红液体,泛着晃出阴谋的光:“敬——未来的安氏掌舵人。”
其余人跟着举杯,笑声混着冰块碰撞声,荧光灯下下碎成贪婪的渣。
“可是安屿身边有很多保镖,而且他最最近和沈家谢家走的近,我们怎么下手呢?”另一个元老皱着眉头问道。
安敬中冷笑一声:”等时机,必要时可以声东击西。”
“沈谢两家可不负责安家公子的死活。”
“安排好我们的人,随时待命即可。”
“可是据说安霆远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好像还有个大儿子,要是为他做嫁衣就不好了。”另一个股东元老担忧地说道。
“说的是安彦勋那个小兔崽子吧?”安敬中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这个小王八小时候就一副冷漠的脸,对我这长辈没点眼力劲,和他妈一个德行,整的谁欠他们娘俩。”他回忆往昔。
“谅他也不受宠。几十年都没联系老东西,怕是早死在那个角落。”
———
傅寒声白天正在内科听诊,作为主任医师,空降家族产业,即将接副院长的班。
本就出身六大豪门之一的傅氏的他,心比天高,不爱听有的没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