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白蛇其实也不遑多让。
一个出走,一个阔别,竟是这样的契合。
果然深厚的感情,终究经历考验出来的。
重重劫难如磨刀石。
可她在感情里输得一塌糊涂。前程渺茫,爱人难追,比剧中人物困难何止百倍。
离心离德若斯,哪可媲美情比金坚?
可好在,她执着。
想到这里,就陡增了三分怆然凄美,动作也有了二十年前完全不具备的灵魂。
怅然离地,回望爱人。
“老师,你说的太对了。可我知道的太晚太晚。”
动作愈发激烈,她要将心中的思念与追悔全部宣泄出来。
——
当几次半遮面欠身的时候,顾千澈也有些痴了。
原以为,她只有那凌厉和热切的执着。
蔺萱给她们排舞蹈的时候,他们还并不认识。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柔情婉转的时分。
此刻,每一个旋转都似在诉说痴缠,每一记回眸都凝结着经久的思念。
感同身受,焦心灼身,无法排遣。
腰间流苏随着梧桐树影摇曳,恰似她心底翻涌的情愫。
——
“老师,甘苦同悲,死生契阔?我早就体会过了。”
“在小镇海边,在江城病房,只要阿澈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会就地相随。”
“只要他肯等我。”
越是凄苦,越是能引人共鸣。
台下村民皆沉浸在她的舞姿中,无人言语,不愿打扰。
——
顾千澈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防。有种本能在驱使。
看到周围有个孩子背着根苗笛,就顺手抽出,说了声暂借,就顺口吹奏起来。
谢允仪也来了兴致,叉手静听。
顾千澈的乐感极好,只是在路边听村民演奏过,就能记住旋律。
偏偏苗笛简单,不费力就吹起来。
他想起和这些天和乔言心的爱恨纠葛,钻心噬骨,也是唏嘘不已。
笛声呜咽,似竹间蝉鸣,林溪涧泉。好一对才子佳人。
乔言心看到顾千澈为他伴奏,往事历历在目,区别在以前是小提琴伴舞,现在是竹笛。
乐器简陋,心意相通。
她跳的更加绝美:转挪腾跃,翻飞翩跹……
————
三双贼溜溜的眼睛像是发现了宝藏,三个男人在台下高兴坏了:
“老哥,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小杂种终于露面了,还有个会跳舞的。”
“是吧,这材料都凑齐了,就不怕撬不开那个疯疯癫癫的傻子的嘴。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盯紧那个小杂种。那可是我们的聚宝盆。”
“去叫兄弟们,机会来了。”
这帮子恶人的邪念,真是煞风景。
——
傅寒声刚刚从屋子里出来,见人都去篝火晚会现场,想着也去凑凑热闹。
“怎么没等我就出门了,在做什么呢?”
“是福不是祸,去看看,最好不要有失。”
他走了几步,正好听见竹笛悠扬,箫管弄情。
循声过去,就看到高台上有条天仙一样的白蛇婆娑起舞。
动作和20年前,别无二致。
“是啊,那年我家门口,也有一个小姐姐整天在那练习。”
“母亲总是劝说她不要固执,她就一直跳一直跳,那么执着。”
“母亲说她的舞里没有深情。”
“可我在她的动作里看到了无与伦比的热切,是我想要的美好。”
“后来,踏遍红尘,再也看不到那袅袅孤鸿影了。”
他走近前,火光照在乔言心的脸上。
“原来是你!难怪。”
“真有意思呢?”傅寒凉笑了。
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