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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认识执法队,律师和医生,明天我就让人在谢家门口讨个说法,也不是不行。”
“……”
她说话总是出其不意,永远猜不透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我刚才可是提出了补偿的,你再闹事就不合适了吧?”
谈话节奏失控,顾千澈被整不会了。
“顾哥哥果然是生意人,开口闭口都是钱,可我这花容月貌,破了相,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语气有些娇憨。
“保不准一生的幸福都被你毁了,哪里是有钱可以弥补的呢?”
她说话越来越放肆,隐隐有些暧昧。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顾千澈快被绕晕了。
“你和乔言心离婚了吧?”她顶着灵动娇媚的脸靠过来,一俯身一抬头。
忽明忽暗,看不清她的用心。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你都让我破相了,我嫁不出去了,只能找你负责呗。”
“你要是离婚了,那我们不就可以直接领证。如果还没有,我就冲去乔氏去找她把婚离了。”
顾千澈笑了,分不清她是闹着玩,还是来真的。
“奉劝你一句,乔言心是什么人?你敢虎口拔牙,不怕她找你算账?”
“所以,顾哥哥你是真对我动心了么?想为我和乔总离婚?”
“呀!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呀。”
笑靥如花,原来她微笑时,还有两个梨涡,煞是美丽。
顾千澈这才发觉被她耍了,打住了话题,去取来消毒的医用设备。
————
顾千澈回来的时候,女孩悠闲地荡着秋千。
庭院清寂,只得他一人欣赏。
他感叹,花开的年纪烂漫肆意,却有些捉摸不定的心性,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像个小魔女。
看到他带着药箱来了,她很默契地坐回长椅,任由男人给她擦拭碘伏,上疤药。
女人的发丝里藏着一股清甜,是高档的香水味,极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顾千澈擦拭的时候,竟然有一阵松弛。
她抬头,和他只有咫尺之遥,仿佛面对的是芝兰玉树,让她心神一荡。
男人神情专注,涂抹完还要检视一下。
“还蛮有责任心的。这个男人,很温柔。”她心底有种情愫在聚集。
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远远观望,是一副静止的油画。
“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可爱。”他想。
——
上药完毕。
“算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顾千澈想着再这样下去,话都被套完了,得主动进攻。
“我啊,只是一个普通服务员啊?你看我这身衣服,多狼狈。”
持续装疯卖傻。
“那你告诉我,那两个保镖是什么人?”
“哦,我来的时候不小心惹到了一位大小姐,碰坏了他的一个名贵首饰,我想着反正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只好跑路了!”
她讪讪地摊开手。
“你还装?那新月的照片怎么回事?”
“顾哥哥,你疑心好重,你看我都成服务生了,拮据到到处打工,出现在拍卖会,那不太正常了。”
她突然戳了一下他的侧脸。
“何况,你戴着面具的样子那么耀眼,在拍卖会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顾哥哥,我说你有比财富更值钱的东西呢?”
顾千澈掸开她触碰的手指,“小妹妹,和陌生男人待在一起,要矜持自制!”
她噗呲一笑,“那你下面不是想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洁身自好的?”
“可是,从来没有男人离我那么近呢?你还是第一个!”
顾千澈正要辩驳,她却自觉地主动抽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