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余夏仰天长啸,说不出的畅快。
“顾千澈你还真是个蠢货!稍微一激将,你就上钩了!”
“怎么,乔言心和谢允仪两个女人不在你身边,你连脑子都不带了吗?”
顾千澈手臂被划伤,想明白自己被套路了,立马意识到反抗。
可奈何余夏的匕首架得很紧,只是轻微地挣扎,脖子上就有几道口子。
他来真的!
“顾千澈,你刚才不是很洋洋得意吗?你不是动不动数落我是个傻瓜败类吗?我看,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种傻瓜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依我看,没有那两个女人,就你那阴阳脸结的仇家之多,怕是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
余夏说得不无道理!
谢允仪这些年在法国盯梢,就是怕他出意外,这温懦的性子,虽然朋友易得,仇家也不是没有。
不是谢允仪从中斡旋,怕是也在劫难逃。
谢允仪眼看事态急转直下,立马拉起乔言心的手,指着隐约发生变故的前方,疾声道:
“乔乔,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看你今天一乱来,又被疯狗钻了空子!”
乔言心看着顾千澈犯蠢,又气又急。哪还有意思理会谢允仪的说教。
余夏紧紧架着顾千澈的脖子,等着乔言心过来。
这也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她,一时间百感交集,有些泪目。
他到现在也接受不了,为什么她爱他的时候,把他捧在手心上,舍不得看他受一丝委屈;放弃他时那么果断,那么狠毒,一丝余地都不留。
甚至连见他一面,说绝情的话的机会都不给。
这些年,很多事很多情况,他都明白,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要她亲自说,亲自了结这一切?!
他看到,乔言心这些年变化很大,没有余夏记忆里的明媚柔骨,只剩一副骨架子。
也难怪,顾千澈越发分不清她和法国那个柔美知性的邮局老板娘。
南疆回来,她昼夜失神,状态更加不好,唯有冷峻凌厉更甚从前。
他竟然生了几分不忍心,毕竟曾经纠缠过,在意过,真的再见时也是唏嘘!
——
可乔言心看着他,眼神里真的只剩厌恶和仇恨了!
余夏顿时清醒了过来,恨意又重新占据大脑!
“乔言心,是你吗?”余夏开了口。
在墓园被若云摆了一道,这回他谨慎多了。
乔言心也不理他,仿佛他是个死人一般。
只是顾着沉声斥责顾千澈,
“你这个傻子,总不信我,跟我闹脾气,我要说几次我不会伤害你,为什么你总是要离开?”
顾千澈被刀架在脖子上,生死之交,却不发一语。
余夏受不了这种无视,登时发作。
喜笑颜开,确是猖狂极了,“毒妇,你最爱的人在我手上,你不是自诩很痴情吗?我把他杀了,你们好做一对鬼鸳鸯。”
——
有那么一刻,男人和女人想到一块去了。
死,未必不是个好主意。所以,乔言心还是没理他。
直到顾千澈脖子上的血纹多了几条,乔言心才清醒过来,
“余夏,有什么冲我来!你的仇人是我,我可以和他换。”
余夏却不觉得他的仇人只有一个。
“乔言心,废话不多说。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
“不过让你失望了!你这个白莲花一样的老公——不前夫不是一般的愚蠢。”
“我就不客气了!跪下!”余夏终于找到了要挟女人的棋子。
乔言心势穷,二话没说,就跪在地上,却被余夏一脚奋力踢倒。
都这个时候,他也不再怜香惜玉!
“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