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
“云姐姐,屿哥和新月姐姐闹脾气,我们做姐妹的应该劝和才是。”
说完,又对安屿打圆场,
“屿哥,你的云姐姐怕是第一次来,这才有点高兴,话虽然冲了些,不过姐姐也是性情中人。”
“倒也是令人很想亲近呢。”
安屿顺着话匣子给台阶,
“是的,云姐姐性格就是直率了些,以后接触多了,你自然就会习惯的。看到你能就体谅,真是太好了。”
“至于其他的话,都是玩笑话,你可别入耳。”
安屿怕若云的话引起二次误会,这才想要终结话题。
安屿的难得在夹板气下,说了一句漂亮话。
上官采荷听了,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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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知道话里的意思,但就是不想放过他,
“不不,这位采荷小姐,我今次是奉命陪顾先生过来守护他的安全,严格来说不是客人。”
“您作为安家的座上宾,半个主人,就当我是个佣人就成。”
她起身,走到顾千澈身边,
“是不是啊,顾总?”
果然,还得是顾千澈承担了所有。
谢允仪可乐了,“咦,这回的若云,怎么一股子茶味?”
“争风吃醋,吃出嘴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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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把压力给到男人,他硬着头皮也得上。
“采荷妹妹,请允许我那么叫你。”顾千澈总是那么谦逊有礼。
标准的打圆场起势操作,声音行云流水,极为有力。
可是妹妹两个字,在隔壁谢董的耳朵里,就不得劲了。
“好啊,刚是手坠妹妹,如今又一一口一个采荷妹妹。”
“叫了有七八次了吧?”
“一个叫得比一个亲!”谢允仪腹诽着,
谢允仪一声不吭,她叉着腰,
“今天要看看这个狗男人没了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安家大厅。”
疯魔的弟媳妇,护崽的后妈,艺术家的表妹,傻傻的弟弟,还有暴风眼中心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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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澈哪里知道她的计较,接着替若云解围,“云总刚说的玩笑话,她是我的挚友。”
“今天参加晚宴,说是保护我的安全也没错,你也知道我常年不在江城。”
“回到这里,车祸刺杀几经生死,云总侠肝义胆,为我这个累赘跑来跑去,出生入死,我也是感激不尽的。”
“说起来,最初的那一次车祸都是她救的允仪和我。”
若云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这个负心汉,记性不差,对我们两姐妹还有点良心。”
“下次心姐忍不住让我揍你的时候,我少打你几拳头得了。”不过呢,眉头倒是舒展开了。
“嗷,原来云姐姐还是勋哥的恩人?失敬了。”
上官采荷先是蹙眉一惊,后是语气浓淡适中,“不过,勋哥,你性子向来是大家风范,从不与人龃龉。”
“你和人家无冤无仇的,性子又好,怎么就摊上事了。”
“也许是警告我们,尽快离开呢?”顾千澈若有所思。
上官采荷也顿了一顿,走到水壶边上,捏起一撮安家的君山银针,泡了一杯香茗。
纤纤玉指如同根根琴弦,极为优雅。
然后,她径直走到若云边上,递给若云,“这杯茶,算以茶代酒,替勋哥敬云姐姐的侠肝义胆。”
若云本来火气很大,但面对这个女孩,好像所有的脾气都打在棉花上,没有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能挑出毛病,
这才不太友好地接过,喝了一口,
“好,看在顾总和你的份上,我先饶了某些人的出言不逊。”
安屿却满头雾水,心想,“我没说错什么啊?到底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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