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面带痛苦,连毛孔都在颤动,“哥……你……就别问了。”
强行忍耐不适,如同一枝被暴雨倾袭的荷花,说不出是韧性,还是骨子里自带的刚强。
“我背你去吧?”安屿难得有些强势。
“不用了,”她叹口气,请求道,“哥,由着我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几个月不见,怎么就那么倔了呢?”
“你平时不这样的啊?”安屿要急哭了。
“哥,”她叹口气,“你知道,荀家一直和上管家作对,处处找上官家把柄。”
“若是我因为过敏进了医院,那么他们会怎么借题发挥?”
她握着安屿的手,要他镇定。
“和这个有关系吗?”安屿有点脑子转不过来。
换了顾千澈这么轴,谢允仪怕是早就撒泼打滚了,不过,顾千澈基本都能跟上节拍就是了。
可安屿哪有这觉悟?
上官采荷的声音如同一条汩汩泉流,不因为石头的顽横而绕道而行,反而更谦卑的下潜……
“哥,你真逗!”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猜媒体头条早就写好了,上官家继承人深夜参加豪门奢宴,无福消山珍海味引发过敏。”
“你说,这新闻标题够不够猎奇?”
“只怕我们两家清清白白的关系,在世人眼里成了龌龊的铁案。”
她语调略微重了些,透着决绝。
“和这个比起来,和安伯父多年的声望相较,我的区区残躯无足轻重的。”
“哥,你明白了吗?”
……
若云虽然看不见实时表情,但能“感受”到她如星光般清冽的纯洁,和背负一切的痛苦。
忍痛负重,我见犹怜。
面上,确实是个对哥哥情真意挚的好妹妹。
——
安屿这才好像“原来是这样”的口吻,
“采荷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八卦小报,随他怎么编排……”
上官采荷很自然靠在他肩膀上,亲昵地摩挲,
“哥,别白费了,我忍一忍就好,药应该很快会到的。”
她就这么眯着眼睛,枕着安屿小憩。
安屿心疼得不行。
过了三分钟,佣人把药给她服下,她这才好了一些。
“屿哥,还是难为你在乎我,这药算我欠你的人情。”
“你能好起来,就当还我人情了。”
“嗯……嗯……”
不过,安屿还是对刚才的可疑的话有了计较,只是他顺口就问了。
这点他和若云一样,他不把疑惑留过夜。
“小荷,刚才的话……你欠我一个解释。”
“被你看出来了?”她终于卸下来端庄的防备,脸蛋绯红,有些符合这个年龄的可爱。
她幽幽叹道,
“我这是帮勋哥,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答应我!”她的眼眸如星,闪烁着真诚。
安屿无奈,“好。”
“你们家宴,有些话题避无可避,你说还是姑姑说都不合适,还不如我这个局外人说。”
“把话说开了,省得后面再在这上面纠缠。不是吗?”
“勋哥的性子多好,淡雅出尘,看着从没什么烟火气,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计较?
“无非让姑姑和你,和他彻底放下芥蒂,成为一家人。”
“也许,勋哥不仅不会介意,反而真的能全身心地帮你度过眼下的难关。”
“……”安屿有些感动地说不出话。
“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兄弟长长久久。若真是这样,我也值了。”
安屿虽然晕乎乎的,不过大致上听懂。
这是拿自己投石问路,用自己的小人之心照出顾千澈的胸怀坦荡,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