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回来和解,以他清傲的性子也很难迈出哪一步了。
于是,她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
就在耿彪想要开口的档口,顾千澈却开了口,想要制止闹剧。
“兄台,我们其实没有过节,今天的事大多只是一场误会。这车是确是沈大小姐借我使用,你若不信可以找她当面对质。”
耿彪成见已深,一个字都不信,况且他今非昔比,少不得多挖苦几句,
“安同学,你到底是怕啊。听说你当年被富婆踹了之后一蹶不振,销声匿迹很久了。”
“没想到,改行做了窃贼,真令人不齿。”
“沈大小姐连安家大公子都看不上眼,就算你这张老白脸还能看,也不至于色令智昏,让她冒着得罪安少的风险,转借给你。”
他说话时拿食指点人,更是以为拿捏住了顾千澈,更没有顾虑了。
顾千澈有些纳闷,
“所以,你的意思,这车本是安季的?”
那个被顾千澈踹到栏杆上的小弟,这才揉揉腿,支愣起来,叫嚣道,
“安大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别以为你和大少爷同姓,就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乔言心听到这,觉得有蹊跷,
“怎么借车,好死不死偏是安季的车。”
区区逻辑上的丝毫误差,在乔言心的眼里都是足以撬动支点的巨大破绽。
几乎透明。
她从顾千澈怀里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冷冷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辆车的具体位置的?”
“看起来,好像是专程追踪而来?”
那声音尖刻像在逼问。
那小弟刚要回答,却被耿彪打住了,
“没有,我们是刚好路过,看到车牌和车熟悉,才替安少出头。”
乔言心摇摇头,毫不客气地拆穿,
“要真的没在这车里动手脚,你还会对我一个你们眼里的待宰羔羊,解释那么多吗!”
“欲盖弥彰,这点都遮掩不过去,我看你这造诣也爬不上去了。”
众人一惊,
“没想到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直觉竟然如此恐怖。”
心下大骇。
耿彪赶紧问,“你是什么人?你这见识,哪里像个普通妇人?”
顾千澈就静静地听她分析,没有打岔。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退走对你们更有利。否则……”
乔言心的话寡寡淡淡,其中的威胁之意却很是明显。
压迫感十足。
仿佛灯光以下,台座之上,是她乔大法官的审判庭。
————
顾千澈听了有些皱眉,
想起这种话不太会从谢允仪嘴里说出来,而林晚嘴里更是会沉默是金。
唯独,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自然,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他的思绪有点飘远……
顾千澈曾经听谢允仪,有意无意的说过,自己身上藏着一个极其倨傲的影子,
外相的疏远和清冷,只是表象,是怕这种强势会伤到挚爱亲朋,这才刻意隐藏;可是骨子里是不耐那些强势的人,在他面前晃荡。
乔言心本身便是如此,倨傲狠戾,不择手段,偏生在他面前演得柔若无骨,勉强调和了矛盾。
“七年的相处,我们彼此处处忍让,确实把矛盾隐匿,到后来几乎不沟通,全是迁就,”
“可是调和矛盾,不等于没有矛盾,”
不过把火山口的喷发点变得更深,更隐秘。真到爆发,才会那么山呼海啸,摧枯拉朽。
“今天看来,允仪的话入木三分。”
……
————
耿彪觉得很郁闷,区区帮老板找回车,也会遇到这么棘手的两个人。
一个拥有身手鬼魅,快如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