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说道:“嫂子,劳烦您帮我妥善保管。” 言罢,恰似一只灵动俏皮的小鹿,身姿轻盈,转瞬便跑得没了踪迹。
眨眼间,十余日匆匆而过,维君在府中整日无所事事,闲坐度日,只觉百般无聊,一颗心仿若被春日的微风撩拨,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府外,兴起了外出闲逛的念想。
这几日维芳孕吐极为厉害,直吐得昏天黑地,粒米难进。广宁侯夫人瞧在眼里,急在心头,嘴上急出了一圈燎泡,她向肖玉凤央求道:“若你每日得闲,不妨入侯府帮着照看照看维芳,有你这亲娘在旁,她许是能好受些,也能勉强进些吃食。”
肖玉凤对女儿本就关怀疼爱有加,听得此话,哪有不应允之理,当下便点头应了下来。自此,每日天还未大亮,她便亲自移步至厨房,悉心叮嘱厨娘精心制作维芳尚能入口的芝麻糕、梅花香饼,只因其余吃食,维芳但凡闻上一闻,便要翻江倒海,呕吐不止。
这日,肖玉凤前脚刚迈出府门,维君后脚便如同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迅速换好男装,怀揣着银子,偷偷摸摸溜出了府。
她心心念念记挂着孕吐严重的大姐姐,寻思着前往飘香楼探寻些姐姐能吃得下的美味佳肴。
踏入楼中,她熟门熟路地点了杏仁粥、透花糍、蜜渍豆腐、小鸡元鱼羹,这些皆是飘香楼久负盛名的招牌拿手好菜,想着大姐姐或能从中寻得几分可口滋味。
待伙计手脚麻利地装好食盒,维君爽快地付了银钱,迈着大步走出店门,于街边唤了一顶轿子,欲往广宁侯府而去。
行至半途,原本喧闹嘈杂、人来人往的街市陡然间安静得有些渗人。
维君心底顿生疑惑,玉手轻抬,掀开轿帘一角,抬眸向外望去,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是平民百姓聚居的中?胡同吗?当下,她拍打轿门,厉声问道:“我要去广宁侯府,此处是何地?你们又是何人?”
话音未落,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轿子被重重撂下。紧接着,一道婉转却透着冷意的女声悠悠传来:“你去广宁侯府所为何事?你与侯府究竟是何关系?”
维君揉了揉方才因轿子骤落而磕碰到的光洁额头,杏目圆睁,满是怒火,猛地掀开轿帘,踏出轿子,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恨声说道:“好你个卑鄙小人,只会耍弄些阴私下作的手段,有能耐便与我光明正大一决高下,你一个女子,做出这等龌龊行径,也不怕损毁了自己的名声,遭人唾弃耻笑。”
俞瑶紧紧地盯着维君,寒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与广宁侯府又有何瓜葛?”
维君怒目而视,大声叱道:“我与侯府如何,与你这腌臜龌龊之人何干?”
俞瑶柳眉轻蹙,玉手轻轻一挥,冷声道:“既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给我上!”
语毕,只见四个轿夫从俞瑶身后大步迈出,个个面露狰狞凶光,一边死死地盯着维君,一边如饿狼扑食般,缓缓朝她步步逼近。
维君心中虽有些许慌乱,却也不甘示弱。她迅速扫视四周,见街边有根木棍,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木棍,横在身前,摆出防御之势,娇喝道:“俞瑶你莫要逼人太甚。”
俞瑶在一旁冷笑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罢,眼神示意轿夫们动手。
打头的轿夫猛地挥拳朝维君面门袭来,维君侧身一闪,木棍顺势挥出,重重打在那轿夫的手臂上,轿夫吃痛,“哎哟” 一声退了几步。余下三人见状,对视一眼,呈三角之势将维君围在中间,一同攻上。维君左挡右突,木棍舞得虎虎生风,一时间竟也与他们僵持不下。
然而,维君以寡敌众,渐感力不从心。对方人多势众,几轮攻防下来,她体力迅速流失。突然,一记重拳突破她的防线,狠狠砸在她的肩头,紧接着又有几拳趁虚而入,落在她的身上。维君身形一晃,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头上束发的帽子被震落,如瀑的青丝瞬间披散而下,在风中肆意飞舞。
俞瑶目睹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