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随意出门。待本王寻得时机,向侯夫人道明其中曲折。”
苏长宁泪如断珠,泣诉道:“妾身若回了侯府,恐是再难踏出那高门一步,太夫人与老夫人素性严苛,必不会轻饶于我。郡王殿下,您若不救妾身,妾身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呀。”
赵锦旭眉头紧锁,面色冷峻如霜,冷哼一声:“你此刻若不回府,反倒坐实了你我有私通苟且之事。你只需回府言说,因着实心系罗赢安危,偶然听闻本王在此游乐,这才心急上前探问消息,牢牢咬死此事,承祥侯府众人即便心有疑虑、心怀不满,也拿你无可奈何。” 言罢,他一甩衣袖,大步流星下了船,乘轿匆匆没入暮色之中。
苏长宁紧攥着红燕之手,悲戚哽咽:“怎会沦落至这般田地?那太庙一事何等严重,本以为能让陈府陷入万劫不复深渊,叫那陈维萱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孰料世事难料,诸多变故纷至沓来,到头来反倒是我声名狼藉,沦为众人唾弃之物,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凄惨下场。我心有不甘呐,姨娘血海深仇未报,我不能就此倒下。”
主仆二人相互偎依,仿若受伤的孤兽,脚步虚浮、踉跄地下了船,茫然无措地走在江畔小道。周遭暮色渐浓,寒鸦聒噪,更添几分凄凉。
蓦地,侯府管家罗信率一众仆妇,仿若凶神恶煞般,气势汹汹而来。罗信身旁小厮身形魁梧,满脸横肉,此刻手中紧握着粗粝绳索,在月色映照下透着股森寒之意。
苏长宁见状,娇躯猛地一颤,寒意仿若从脚底直窜心头,慌乱扭头,提起裙摆,拼了命地往后奔逃,发丝凌乱,全然不知该奔往何处,唯闻风声在耳畔呼啸。
罗信见状,大手一挥,仆妇们一拥而上朝着苏长宁扑去。须臾间,便将她死死摁倒在地,苏长宁挣扎间,裙摆撕裂,尘土飞扬,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绝望声响。
黄冬趁着众人灭火之际,悄然折返侯府,将此事密报给管家罗信。罗信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带着数名粗壮仆妇小厮,手持棍棒,前来拿人。
待回至侯府,罗信径直将苏长宁押入柴房。柴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霉味,角落蛛网横生。苏长宁口中被粗暴地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声响,发丝凌乱地糊在脸上,泪水混着尘土,狼狈不堪。罗信哐当落锁之后,对两名膀大腰圆的仆妇说道:“好生看紧了,不许任何人探视,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红燕此刻正跪在瑞欣院之中,院内灯火昏黄,光影摇曳。老夫人端坐于上位,面容冷峻,眼神仿若寒刀。她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剥去红燕的外衣,仅留单薄中衣。红燕瑟瑟发抖,屈膝跪地,光洁的石板地寒意透骨,老夫人一言不发,就这般将她晾在那儿。
赵锦旭在屋内来回踱步,仿若困兽挣扎,急得焦头烂额,额上汗珠密布。他忙不迭召来幕僚,他满心忧虑,生怕陈维萱今晚便进宫向父皇告状。幕僚们交头接耳一番,纷纷进言,皆道只需咬定牙关,矢口否认认得苏长宁,若那苏长宁妄图攀咬殿下,便一口咬定是污蔑。此事既未捉奸在床,只要打死不认,旁人便无计可施,到头来,皇上想必也只能不了了之,权当一场闹剧。
所幸一夜无事,晨光熹微,洒入屋内。看来那陈维萱并未进宫面圣,赵锦旭长舒一口气,这才稍稍宽心。想来她亦是知晓自己身为皇上亲子,母妃又在后宫荣宠无双,况且此事并无确凿实证,她又哪来的把握能赢下这场御状,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他尚未来得及暗自庆幸,父皇身边的小太监郑昌已然匆匆赶到郡王府。据郑昌所言,天还未亮,承祥侯老夫人便协同陈维萱一道身着诰命服饰进了宫。二人直愣愣地跪在朝臣上朝必经之路,双手紧握诉状,口中不停哭诉,声声控诉荣襄郡王仗势欺人、霸占承祥侯府妾室的恶行。
赵锦旭顿觉五雷轰顶,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他瞪大双眸,死死盯着郑昌,良久,才回过神来,咬牙问道:“你所言当真?” 郑昌微微垂首,尖着嗓子回道:“郡王殿下,咱家岂敢欺瞒,此刻宫门前早已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