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时宜之语。
维君瞧着母亲这般落荒而逃之态,忍俊不禁,暗道这郡主嫂嫂,当真是个妙人儿啊。
二人回到铭香院,赵予娴将房门悄然阖拢,继而回首,黛眉轻蹙,问道:“今日那唤作王瑜的女子,瞧着与你似有纠葛,她究竟为何要挺身而出,帮着俞瑶那等腌臜之人言语?还有,彼时你为何突兀离去?你若真心视我为挚友,切莫瞒我,如实道来。”
维君抬眸望向郡主,只觉心间似有暖流潺潺淌过,有人相护,感觉真好。她原本紧绷的娇躯缓缓松弛,慵懒地偎于软榻之上,娓娓道:“数年前,我随父亲初入京城,首度赴宴,便与她相识,自此情谊日深,往来频繁。怎奈后来……”
“后来怎样?” 赵予娴心急追问。
维君幽幽轻叹一声,神色间隐有惆怅之意,续道:“后来,她偶遇心仪郎君。值大雪纷扬之际,她曾特意赶赴府中,对我一番旁敲侧击。只因她钟情之人,对我存有几分情意。我念及与她往昔交好,连那男子都刻意疏离,再无瓜葛。终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呐。”
“那男子究竟是何家儿郎?”
“是林家三公子。俞瑶所嫁之人,乃林家二公子,王瑜一门心思想要嫁入林府,故而才会帮着俞瑶说话。想必是笃定了自己必能如愿,自然不许旁人折辱林府中人。” 维君语气平淡,仿若叙说着旁人之事。
“你早该与我言明,我将那王瑜一并惩治便是,我原以为你俩是好友,还顾着她颜面。听你所言,俞瑶显然不是初次刁难你,你俩又是因何事结下仇怨?” 赵予娴柳眉倒竖,再度发问。
“嗯,那已是数年前之事。我瞒着家人偷溜出门,银钱未带充足,偏又相中一把短刀,便央着掌柜帮我留存,待回府取了钱再去取刀。谁料,被那俞瑶听见,她便对我肆意嘲讽。我气不过,与她比赛打架,侥幸得胜,就此种下仇根。我本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谁曾想,后来她竟雇了打手前来寻仇,幸而那次得林家三公子仗义相帮,否则,我定要吃大亏。”
“她竟这般狠毒,还敢雇打手打你?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不成,我要去找她,抽她几鞭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嫂嫂切勿冲动,此事已过去许久。今日嫂嫂已然帮我出了气,往后她想必也不敢再轻易与我为难。况且,她说的亦有几分道理,她父亲身为湖南巡抚,位高权重,极得皇上宠信。嫂嫂若是与她闹得太僵,皇上亦难袖手旁观,为安抚臣子,保不齐会惩处嫂嫂。所以,嫂嫂还是莫要去寻她了。”
赵予娴银牙紧咬,恨恨而言:“这京城之中,我惧怕何人?便是公主惹了我,照打不误,皇上大伯也未曾苛责于我,我都不怕,你又何须畏首畏尾。”
维君浅笑嫣然,道:“皇上为何对嫂嫂这般宽容?皆是因贤亲王爷之故。父王为人敦厚和善,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从不争名逐利,更不涉足朝政,干涉皇上决策,一心只愿做个闲散王爷,此乃王爷的高明之处。倘若嫂嫂当真去找俞瑶,将她鞭笞一顿,到那时,不论林府还是俞刚有多厌恶俞瑶,为了颜面,也得向皇上讨个说法,皇上又该如何处置?再者,嫂嫂说要去皇上面前弹劾俞瑶父亲俞刚,可俞刚再不济,也是皇上的臣子,这般行径,便是在越俎代庖,干涉朝政,嫂嫂觉着皇上会应允吗?”
赵予娴微微颔首,道:“妹妹果真聪慧过人,父王也曾这般叮嘱于我,说无论我如何淘气,他都不理会,但切不可将事儿闹得太大,牵扯到朝臣,更不能质疑皇上的决断。只要谨记这点,皇上便不会惩处我。当日我听得懵懵懂懂,今日经妹妹这一番剖析,我方才茅塞顿开。放心,我不去招惹她便是了。不过,下次她若再敢欺负你,可别忍着,我替你抽她,咱们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皇上大伯总不至于为此惩处我。”
“妹妹,你对那林家三公子可是倾心?” 赵予娴走近,轻言问询。
维君螓首微垂,说道:“是否倾心,实难言说,每念及他,心间仿若有针芒作祟,总会隐隐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