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真直率,明日我便让舅舅舅妈前来下聘,只是聘礼或有些寒酸,还望小姐莫要嫌弃。”
“不嫌弃,你没有我有便是,还有,你不许纳妾,我不喜与陌生女子共处一室。”
“这……”
“李公子若觉为难,那先前所言,就此作罢。”
“若小姐一直未曾生育,我可否寻人延续李家香火?”
“我三十岁之前若未生育,自会请辞下堂。”
“那万万不可,即便小姐未能生育,我亦会对你不离不弃。”
“你且听好,李青安,我陈维君,此生绝不与陌生女子同住一屋,共侍一夫,你若做不到,就罢了,告辞。”
李青安急声应道:“我能做到,李某本就身无长物,何来钱财纳妾。小姐莫提和离之事,无论何时何事,我绝不离你而去。”
二人婚事就此自行商定,李青安又将这番交谈告知陈奎年,他面容端肃,言辞恳切,郑重其事地拱手道:“李某身为读书之人,自幼受圣人教诲,深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理,定会信守诺言,护陈三小姐一生周全。多谢陈大人不嫌李某贫寒,予李某这等良机,李某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深情厚意。”
陈奎年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认可与期许,沉声道:“既已商定,那这两日你便寻个稳妥媒人上门提亲吧,也好让诸事有个章程,按部就班地操办起来。”
“是,大人。” 李青安仿若置身于一场绮丽梦境之中,难以回神。不过是前来同僚家中赴宴,顺便与心仪姑娘见上一面,怎就这般阴差阳错却又水到渠成地订了亲呢?遥想当日,他蒙皇上亲点为翰林院编修之时,虽也欣喜,却远不及此刻内心的汹涌澎湃。他心中暗自思量,舅舅舅妈向来疼他,知晓此事后定然也会满心欢喜,为他庆幸吧。
与此同时,在李青安居所那边,舅舅舅妈正于堂屋内相对而坐,亦在家中悄无声息地谋划着李青安的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