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戎点头,指了指潭边靠在松树上的龙胆亮银枪,“童先生让我转告你,等你能在寒潭中稳坐三个时辰,就带你下山历练——西坡的几个小屯近来总遭山匪骚扰,正需要人护着。”
二、乡民报急·受命出山(196年冬末·寒月潭-落马坡茅庐)
腊月初八的雪下了一整夜,直到清晨还没停。赵云刚在寒潭打坐完,正和吕子戎在茅庐前的炭火炉边烤火,就听见远处山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的马蹄声踏在积雪上,带着几分慌乱。
“好像有人来了。”吕子戎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乡民骑着匹瘦马,冒着风雪狂奔而来,马背上的布包被风吹得鼓鼓囊囊,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痕迹。
那乡民冲到茅庐前,翻身下马时险些摔倒,他顾不得拍身上的雪,跪在地上就喊:“童先生!吕壮士!赵壮士!求你们救救我们!”
童渊闻声从茅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本泛黄的《枪经》,他扶起乡民:“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乡民喘着粗气,解开马背上的布包——里面是一件被刀划破的棉衣,上面还沾着已经冻硬的血迹。“是山匪!昨晚偷袭了西坡的王家屯,抢了我们过冬的粮食,还砍伤了好几个乡亲!”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们说今晚还要来偷袭主坞堡,说要把我们的粮囤全烧了!”
“山匪有多少人?什么来路?”吕子戎皱起眉,伸手摸向腰间的青锋剑——坞堡的青壮虽跟着赵云练过几个月基础枪术,却从没打过实战,怕是挡不住真刀真枪的山匪。
“约莫十几个人,都拿着刀和长矛,听口音像是兖州逃来的散兵。”乡民抹了把泪,“他们骑马,跑得飞快,我们根本拦不住。”
吕子戎看向童渊:“先生,要不我和子龙一起去西坡设伏?多个人多份力。”
童渊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赵云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子龙,你在寒潭练了三个月的稳劲,在飞练瀑磨了枪术,也该下山历练了——枪术不是在空场上练出来的,是在护民的实战中磨出来的。”
赵云站起身,走到松树下提起龙胆亮银枪,枪尖在雪光下泛着温润的银光。他对着童渊躬身行礼:“先生放心,弟子定能护住坞堡的流民,不让山匪伤了一人。”
“记住我的话。”童渊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护民不是杀尽山匪,是让他们不能再伤人。能制则不杀,能化则不制——这些山匪若是饥民出身,就给他们一条活路,比杀了他们更有用。退了山匪就回来,我们还要练‘马上枪术’,应付将来的骑兵。”
“弟子记住了!”赵云再次行礼,又转向吕子戎,“子戎兄,坞堡的防御就拜托你了,我带二十名青壮去西坡设伏,务必守住粮囤。”
吕子戎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西坡地形图:“这是我昨日画的,王家屯后山有片黑松林,正好设伏。我已经让陈婆婆准备了绳索和木棍,青壮们在坞堡门口等着了。”
三、清剿山匪·联防护堡(196年冬末·常山坞堡西坡)
赵云带着二十名青壮赶到西坡时,太阳刚落山,雪地里还能清晰地看见山匪留下的马蹄印——蹄印很深,说明马背上驮着重物,应该是抢来的粮食。他让青壮们把带来的绳索和削尖的木棍藏在黑松林里,自己则带着小石头爬上一棵老松树,观察山道的情况。
“赵壮士,我们真的不杀山匪吗?”小石头趴在树杈上,小声问——他的父亲就是被黑山军杀害的,对土匪恨之入骨。
赵云摸了摸他的头,指着远处王家屯的方向:“你看,屯里的炊烟还没断,说明乡亲们还在等着粮食过冬。这些山匪若是散兵,说不定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抢粮的。”他顿了顿,想起大哥赵雄当年放了偷粮的少年,后来那少年成了坞堡的种粮能手,“杀了他们,粮食也回不来;若是能劝他们回头,既多了种粮的人手,又少了祸患,不是更好吗?”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小木枪:“那我听赵壮士的,只把他们的刀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