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土地,让你们和家人团聚,再也不用打仗!”
叛军们面面相觑,很多人都放下了武器——他们本就是流民,跟着袁术不过是为了活命,此刻见纪纲被擒、雷虎投降,又听说有粮有地,哪里还愿意拼命?一个叛军带头扔下刀,跪在雪地里喊:“我投降!我要种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数百名叛军都放下武器,跪在雪地里,齐声喊着“我们投降!我们要种地!”
被绑着的纪纲见此情景,气得大骂:“一群废物!袁术不会放过你们的!”赵云却没理他,只是让队员们解开叛军的绑绳,给他们递上热粥和麦饼,又让陈婆婆带着妇孺给受伤的叛军包扎伤口。
雪地里,不再有厮杀,只有喝粥的呼噜声、低声的啜泣声和真诚的道谢声,冰冷的隘口,竟透出几分暖意。
四、仁勇扬名·坞堡兴荣(197年冬·常山坞堡)
战斗结束时,雪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在落马坡隘口的雪地上,泛着金色的光,像撒了一层碎金。赵云站在隘口,看着联防队员们扶着投降的叛军往坞堡走,手里的龙胆亮银枪上沾了些雪沫,却没有一滴血——除了纪纲负隅顽抗时被点伤,其他叛军都是被制住,没有一人伤亡。
“子龙,你可真行!”吕子戎笑着走来,手里拿着一碗热姜茶,递到赵云手里,“陈婆婆在坞堡备好了饭菜,有你爱吃的荞麦饼和炖羊肉,咱们回去庆祝庆祝。”
赵云接过姜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浑身的寒气:“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联防队的兄弟们厉害,是‘三才阵’和布防起了作用,更是大家都想安稳过日子,才愿意投降。”
回到坞堡,投降的叛军们被安排在晒谷场,喝着热粥,吃着麦饼,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雷虎主动提出去劝降其他流窜的袁术残军:“我在袁术军中还有些旧部,知道他们藏在哪里,我去劝他们来投降,跟着你们种地。”
赵云答应了,给了他一匹马、两包干粮和一块刻着梨花纹的木牌——这是坞堡的记号,叛军见了不会为难他。“路上小心,若遇着不肯投降的,别硬拼,回来告诉我们就行。”
“放心!”雷虎翻身上马,挥挥手,朝着远方的山道奔去。
纪纲被关在坞堡的柴房里,赵云特意让人给了他一张床和一床厚被子,还送了麦饼和热粥。第二天,赵云去看他时,他正对着墙壁生气,不肯吃也不肯喝。“为什么不杀我?”纪纲头也不回地问。
赵云坐在他对面,把麦饼递过去:“杀你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的家人伤心,让更多人仇恨我们。”他顿了顿,看着纪纲的背影,“袁术倒行逆施,苛待百姓,早晚要败。你若肯放下执念,就跟着我们种地,等天下安稳了,我派人送你回家,和家人团聚。”
纪纲看着麦饼,沉默了——他想起自己的家乡在淮南,去年被袁术征粮征空,父母不知死活,若真能安稳种地,和家人团聚,何尝不是好事?他拿起麦饼,咬了一口,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三日后,雷虎带着两百多名袁术残军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农具的村民——是他从叛军藏身处的附近村庄找来的流民,都愿意跟着来坞堡种地。“这些都是我的旧部,还有些是附近的流民,听说坞堡能种地,都愿意来。”雷虎笑着说,“我还把自己的战马卖了,换了些麦种和桑苗,给坞堡添点东西。”
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很是欣慰:“你做得好,以后就帮我教青壮们练枪护堡吧——教他们‘护民三式’,别教那些狠辣的杀招。”
“好!”雷虎爽快地答应了。
又过了半月,看守纪纲的流民来报:“赵壮士,纪将军在柴房帮着编竹筐,还跟着阿柱学打铁,说要学门手艺,以后种地用得上。”赵云和吕子戎去看时,只见纪纲正坐在柴房里,手里拿着竹条,笨拙地编着竹筐,旁边的小石头正教他编梨花纹。见他们来,纪纲红着脸,挠了挠头:“我……我想留在坞堡,教孩子们练刀术——只练护人的招式,不练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