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纹,正是青釭剑的剑鞘!“是夏侯恩的人!”赵云握紧剑鞘,想起之前在新野捡到的剑鞘碎片,“青釭剑原是子戎故友之物,夏侯恩竟敢佩着它杀流民!今日我不仅要寻回糜夫人和阿斗,还要夺回此剑!”
他悄悄摸到破庙门口,听见里面有曹兵的声音:“将军说了,先看好这妇人,等他找着青釭剑,再带她去见丞相——听说她是刘备的夫人,能换不少赏钱呢!”
赵云心里一松,对随后赶来的糜芳使了个眼色。糜芳绕到庙后,故意踢倒堆在门口的干桑枝,“哗啦”声立刻吸引了曹兵的注意力:“谁在外面?”几个曹兵提着刀走出去,刚到门口,就被赵云一枪一个挑倒。庙内的曹兵猝不及防,没一会儿就被杀散。
甘夫人攥着梨纹香囊,见了赵云,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子龙将军,你可来了!糜妹妹带着阿斗往东侧跑了,刚才我见几个曹兵追过去,你快去找他们!”
“主母放心,我这就去!”赵云转身对糜芳道,“你护着甘夫人往山坳走,路上若遇着曹兵,就往桑林里躲——桑林密,他们追不上。”他顿了顿,又唤来跟在身后的十骑精锐,“你们随我来!到了东侧密林中,分五人一组,用干桑枝和枯草点燃烟尘,再把桑枝盾插在林边,营造有伏兵的假象,曹兵见了,定会犹豫不敢追!”
十骑精锐躬身应下,跟着赵云往东侧疾驰而去。甘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桑种布包——那是她和糜夫人的念想,也是荆州百姓的希望,她一定要护着它,等到和糜夫人、阿斗汇合的那天。
破庙外的桑林里,赵云带着十骑很快找到烟尘的最佳位置——这里地势高,风吹烟尘能飘向曹兵来的方向。士兵们迅速点燃干桑枝,浓烟裹着桑香飘向半空,又把桑枝盾插在林边,远远望去,竟真像藏着大队人马。“你们在这儿盯着,若曹兵来,就往山坳退,我去寻糜夫人和阿斗!”赵云翻身上马,照月玉狮子似乎也嗅出了阿斗的气息,朝着更深的林地跑去。
远处的山坡上,蒋欲川蹲在桑林里,手里握着桑皮纸,正悄悄画着战场的路线。他看见赵云安排士兵造烟尘,又孤身往林地深处去,心里忽然一动——这将军不仅护流民,还懂谋略,和之前那些“凶兵”完全不一样。他瞥见不远处有个老流民正躲在树后发抖,怀里抱着个空了的桑种袋,便悄悄走过去,把刚画好的“林地避难点图”塞给老流民:“往东边走,见桑枝插在地上的地方就躲,那里没曹兵。”老流民愣了愣,刚要道谢,蒋欲川已钻回桑林,只留下个模糊的背影。蒋欲川摸了摸怀里的桑木盒,里面装着之前画的华容道地形图,心里第一次有了个模糊的念头:或许,这乱世里,真有“护民”的将军,真有能让桑苗安稳生长的地方……
而当阳桥上,张飞已经带着二十骑藏好了。他让弟兄们把桑枝滚石堆在桥尾,自己握着蛇矛站在桥中央,目光死死盯着来路。风里传来远处的烟尘味,还有隐约的厮杀声,他心里其实慌得很——他想起去年冬雪,赵云和他一起给桑苗盖干枝,手冻得发紫都没停;想起赵云救狗蛋时,差点被流寇的刀砍中。“你可别真投了曹啊……”张飞喃喃自语,矛尖轻轻戳着桥面的缝,缝里还嵌着片干枯的桑叶,那是流民路过时落下的。
赵云骑着照月玉狮子,在林地深处终于听见了婴儿的啼哭——是阿斗!他翻身下马,循着哭声找去,只见糜夫人抱着阿斗,躲在一棵老桑树下,身边躺着两个被杀死的曹兵。“糜主母!”赵云快步上前,见阿斗只是受了惊,心里松了口气。
糜夫人见了赵云,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子龙将军,你可来了!刚才曹兵追过来,多亏这棵老桑树挡着,他们才没发现我们。”她把阿斗小心翼翼地递给赵云,“阿斗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护着他,护着大哥,护着荆州的百姓……”
赵云接过阿斗,用桑丝帕裹好,系在怀里:“主母放心,我定不负所托!咱们现在就往山坳去,甘夫人和糜芳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
可没等他们动身,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夏侯恩带着一队曹兵,循着烟尘的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