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所需,陈锋(李昱/柳芸)定义不容辞!”
他用了“道友”这个在修行界中平等的称呼,显然,经过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他已绝不敢再将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视为无法修炼的凡俗之人。
沈砚听到声音,勉强抬起头,因透支而显得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他看着眼前这三个虽然狼狈却眼神真挚的年轻人,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苍白、疲惫却并无虚伪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黑石镇,沈砚。只是……恰逢其会,路见不平罢了。三位道友……不必如此多礼。”他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用一种轻描淡写、却更引人猜疑的语气补充解释道,“我……并非修行之人,身上并无灵根。只是自幼在山野长大,略通些粗浅的狩猎保命技巧,加之……今日运气似乎不错。”
略通狩猎技巧?运气不错?
陈锋、柳芸、李昱三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刚才那精妙到超越他们理解、近乎预知般的极限闪避,那对于妖兽要害与力量节点的精准把握,以及那石破天惊、一击毙命(虽最后由陈锋补刀,但谁都知道致命伤来自那一钎)的狠辣果决……这岂是区区“粗浅狩猎技巧”和虚无缥缈的“运气”能够解释的?这分明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高明战斗技艺,甚至……可能涉及到某种失传的体修秘法?但看沈砚气息微弱,脸色惨白如纸,周身确实无丝毫灵力波动,而且显然因为刚才的爆发而消耗巨大,状态极差,他们纵有万般疑问,此刻也不好贸然追问,只能将这份震惊与好奇暂时压在心底。
心思最为细腻敏感的柳芸,敏锐地察觉到了沈砚那强撑着的虚弱。她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质地温润的白色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沁人心脾草木清香的乳白色丹药,快步上前,递到沈砚面前,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沈……沈公子,你消耗过大,伤势不轻。这是本门秘制的‘回元丹’,对于恢复元气、稳固气血有极好的效果,你快快服下,莫要推辞。”
沈砚看着那枚灵气氤氲、一看便知并非凡品的丹药,没有故作姿态地推辞。他现在的情况确实糟糕到了极点,精神力近乎枯竭,气血亏空,命痕反噬如同烈火焚身,确实急需外力补充。他道了声真挚的“多谢”,接过那枚回元丹,纳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温和而磅礴的精纯药力,如同甘霖般迅速流入他干涸欲裂的经脉,滋养着他近乎枯竭的肉身与精神。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起,缓缓流遍四肢百骸,那深入骨髓的疲惫感被驱散了一丝,剧烈跳动的太阳穴也舒缓了不少。就连左臂命痕那如同业火灼烧般的恐怖剧痛,在这股精纯药力的滋养与安抚下,似乎也……极其微弱地……缓和了那么一丝。这让他心中微震,宗门丹药,果然非同凡响。
“沈公子,你伤势如何?可需我等护送你出这落云山脉?”陈锋见沈砚服下丹药后气色稍好,但依旧难掩虚弱,不由关切地问道。他见沈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妖兽出没的落云山脉深处,身上又无丝毫灵力,心中疑虑更深,但救命恩情重于山,这些个人疑惑在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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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感受着体内回元丹药力化开的暖流,配合着天书那独特的、引导气血运转的方式,努力吸收着药力,平复着命痕那依旧强烈的反噬和身体的极度疲惫。他摇了摇头,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力气:“我……无大碍,调息片刻便好。三位道友伤势颇重,尤其是陈道友,内腑受创,灵力枯竭,还是尽快运功疗伤,处理外伤为好,以免留下隐患。”
陈锋闻言,看了看自己虎口崩裂、依旧在微微渗血的双手,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空空如也的经脉和隐隐作痛的五脏,再看了看身旁脸色同样苍白的师弟师妹,知道沈砚所言不虚。他们现在的状态,确实比沈砚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他点了点头,不再坚持:“既如此,沈公子请自便。我等就在附近调息,若有任何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