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能将吞噬的部分特性,反哺给他这具“凡骨”?
傍晚时分,同屋的杂役们如同往常一样,拖着疲惫不堪、仿佛散了架的身体,唉声叹气地陆续回来。他们依旧在抱怨、咒骂着今日符纸坊那“邪门”的动静,猜测着到底是哪位长老修炼走火入魔,还是地脉出了什么问题,才引来如此灾祸。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那个靠门坐着的、面色比平日更加苍白几分的少年沈砚,他那低垂的眼帘之下,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沉静与麻木,而是如同两口幽深的古井,闪烁着前所未有、复杂难明的光芒。
次日,符纸坊核心区域阵法剧烈扰动的事情,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了下去。坊内恢复了表面上的秩序,杂役们依旧清理废料,弟子们依旧尝试绘制符箓,但空气之中,却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凝重与压抑。刘执事和吴执事的脸色连续数日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巡视时目光更加锐利,让所有弟子和杂役都噤若寒蝉。只有一些零星的、压得极低的流言在私下里传播,说是某位痴迷于阵法研究的长老,在试验某种上古遗留的残缺阵法时,不慎引动了阵法反噬,才造成了前日的惊变。
沈砚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沉默地完成着他分内的所有杂役工作,清理废料,搬运材料,动作一丝不苟,神情古井无波。但他的内心世界,早已因昨日的经历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墨韵宗内部暗流汹涌,隐藏着涉及命运层面的恐怖阵法;自己身上这诡异的命痕,竟然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吞噬与异变能力……这一切,都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迫在眉睫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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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必须更深入地了解天书和命痕的奥秘!不能再满足于按部就班地偷师和缓慢的气血积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在继续于符纸坊“偷师”失败经验、并谨慎收集那些可能蕴含特殊能量的废料之余,开始有意识地利用那微弱减轻的命痕反噬,更加频繁、更加深入地进行气血引导修炼。他发现,命痕异变之后,虽然吞噬过程凶险万分,但似乎也打破了某种无形的桎梏。他在引导气血时,能够调动的、源自身体深处的那股“力量感”似乎隐隐增强了一丝,气血运转的流畅度和对身体的滋养效果,都有了微弱的提升。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振奋人心的信号!
同时,他也在暗中更加留意,试图寻找、鉴别出更多能够引起命痕“食欲”、却又相对温和、能量属性不那么混乱暴戾、相对可控的特殊能量源。他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地火房那磅礴的地火之气,似乎能够有效地压制命痕的日常灼痛,但并不能引发那种主动的“吸力”,更像是一种外部的安抚;而像惑心符香灰那种混乱、阴暗、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的能量,虽然能被命痕吞噬,但其过程显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若非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尝试。
他需要找到一种平衡点,一种既能“喂养”命痕、促进其(或许也能促进自身)向有益方向蜕变,又能将风险控制在可控范围内的能量源。
机会,往往青睐于有心之人。
这一日,轮到他再次进入地火房进行短期轮值。当他手持特制的长柄铁锹,小心翼翼地向丙字三号火口添加那种乌黑色、闪烁着火星的“燃石”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地火深处、靠近核心阵眼位置、那被灼烧得呈现出暗红色琉璃质地的岩壁。在跳跃不定的火光照耀下,他敏锐地捕捉到,在那岩壁某些极其细微的褶皱和凹陷处,似乎凝结着一些比沙粒还要细微的、呈现出赤红色、如同碎钻般闪烁着晶莹光泽的**微小晶体**。
是“地火晶尘”!沈砚心中一动。他在藏经阁的杂书和符纸坊一些弟子的闲谈中听说过此物。这是地火精华在极度高温高压的环境下,经年累月灼烧特定岩石后,缓慢析出的能量结晶,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火属性与土属性混合灵气,通常被修炼火系功法或炼器堂的弟子收集起来,作为辅助修炼或提升法器品质的耗材,价值不菲。
他不动声色,一边继续着手头的工作,一边悄然集中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