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却留下了这道无法消除的疤痕。平日并无太多异状,只是偶尔在阴雨天气,或是……像如今这般神识消耗过度、身体极度虚弱时,会隐隐作痛,甚至偶尔会感觉有些麻木。至于为何无法被探查……弟子实在不知,或许,是那奇异毒火留下的某种……后遗症?”他将一切无法解释的现象,都推给了“年幼时的意外”和“奇异毒火”,合情合理,死无对证。
铁副堂主盯着他看了足足十息,那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再剖析一遍。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目光。连玄光镜都束手无策,再多的逼问也是徒劳。或许,世间真的存在某些罕见的、能干扰顶级探查法宝的体质或旧伤异变,只是自己未曾遇到过。
“看来……确实是老夫多疑了。”铁副堂主叹了口气,那一直挺直的脊梁似乎也微微放松了一些,他转向韩不易,再次拱手,语气缓和了许多,“韩师兄,打扰了,还望海涵。先前承诺的补偿,稍后我便命人将执法堂秘库的宝物清单送至静心苑,任沈砚挑选一样,以作赔罪与补偿之用。”
他又看向沈砚,语气依旧严肃,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沈砚,你好生修养吧。宗门大比尚未结束,前路仍需努力。”
“多谢副堂主明察,弟子定当努力。”沈砚再次躬身,行的礼一丝不苟。
这一次暗室交锋,堪称他穿越至此以来,所经历的最凶险、最接近暴露的一关!若非识海中那页神秘的青铜残书在最后关头显化神异,遮掩天机,他身负天书与逆命之痕的秘密,恐怕已然在玄光镜下无所遁形,届时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调查而已!
离开执法堂,返回静心苑的路上,夜风清冷,吹在湿透的后背上,带来阵阵寒意。沈砚的心潮却如同沸水般起伏难平。
经此一事,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身处境的险恶与自身秘密的惊人。宗门之内,看似秩序井然,实则暗流汹涌,绝非安稳的净土。执法堂的怀疑虽然凭借残书之力暂时消除,但左臂的“异常”无法探查这一点,必定已如同一个醒目的标记,引起了韩长老、铁副堂主这等宗门高层的注意和深深的好奇。而慕容白及其背后的司命府,就像两条隐藏在最深沉黑暗中的毒蛇,被接连挫败后,只会更加怨恨,行动也将更加不择手段。
“实力!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头,“不仅仅是修为境界,更要彻底挖掘和掌握天书和命痕的真正力量!唯有拥有足够自保甚至反击的力量,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中活下去,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回到静心苑,他没有任何停歇,甚至顾不上调息恢复因玄光镜照射而再次加剧的神魂刺痛,立刻开始了最深沉的闭关。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疗伤,更是要借这次生死考验与惊天探查的余韵和压力,彻底消化与屠刚一战的所得,尤其是对那玄之又玄的“命轨引导”之力的感悟,以及……尝试主动去沟通、去理解那页救了他两次的、神秘的青铜残书!他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它自行反应!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静心苑内,只有少年沉重而坚定的呼吸声,以及那在识海深处,试图触碰亘古奥秘的微弱涟漪。
而在青玄峰另一侧,核心弟子区域,慕容白那奢华却此刻显得格外阴森的住所内,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压抑得令人窒息。
“废物!屠刚是废物!执法堂也是一群废物!”慕容白脸色狰狞扭曲,再不复平日伪装的温文尔雅,他将房间内珍贵的灵玉摆设、古董花瓶砸得粉碎,发出刺耳的破裂声!他刚刚通过特殊渠道,得到了执法堂动用玄光镜都未能查出沈砚任何问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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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比他听到沈砚战胜屠刚时,更让他感到恐惧和疯狂!
“连玄光镜都奈何不了他……那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那到底是什么力量?!”慕容白喘着粗气,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是一种计划接连失败、面对一个无法理解、无法掌控存在的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