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绿色波纹,以沈砚的双掌为中心,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水浪,向前方呈扇形急速扩散!
那灰黑色的锁魂链虚影首当其冲,如同被投入熊熊烈焰的冰雪,瞬间剧烈扭曲、震颤,其上那些痛苦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啸,随即链身寸寸崩解,化作精纯的阴气消散!紧随其后的黑袍人,更是如遭雷噬,面具下的双眼露出前所未有的骇然与难以置信之色!他只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被一柄无形重锤狠狠砸中,剧痛无比,耳中更是如同有千万口巨钟同时轰鸣,眼前一片发黑,前冲的身形猛地一滞,周身灵压都出现了瞬间的溃散!
趁他病,要他命!生死搏杀,胜负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沈砚脚下地面轰然炸开一个小坑,泥土四溅!他身形如被强弓射出的利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瞬间跨越了与黑袍人之间短短的数丈距离,欺近对方身前!右手五指并拢,指尖高度凝聚的青色灵力吞吐不定,仿佛化作了一柄无坚不摧的木行神枪,带着洞穿金石、破灭罡气的决绝气势,直刺对方丹田气海要害!
“七杀——**破罡**!”
这一击,凝聚了沈砚此刻所能调动的全部肉身力量与灵力精华,更是蕴含了“七杀”搏杀术中一击毙命的狠辣决断!
“噗嗤!”
血肉被强行穿透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夜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黑袍人身体剧震,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只完全没入自己腹部的、萦绕着青色光华的手掌,感受着丹田气海如同破碎的鸡蛋般瞬间被摧毁,周身凝聚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飞速流逝,带着他的生命力一起。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发出威胁或者诅咒,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漏气声,暗红色的血液从面具边缘不断渗出。
沈砚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插入对方腹部的五指灵力猛地一吐,如同在内部引爆了一颗微型的炸弹,瞬间将其心脉与残余的生机彻底震碎、湮灭!
黑袍人眼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熄灭,最后凝固在一种极致的惊愕与不甘之中。他身体一软,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的破麻袋,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地面上,激起少许尘土。
沈砚迅速上前,蹲下身,一把摘掉对方脸上那张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瘦削、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面孔。他动作麻利地搜查其全身,找到了那个装着三具干尸的黑色空间布袋、那枚记录着详细数据的玉简、几个贴着符箓封禁的玉瓶(里面正是那种血红色的丹丸)、一些零散的下品灵石,以及——一枚与他之前斩杀那名炼气八层首领时得到的、制式几乎一模一样的**司命巡狩令**!
果然是司命府的人!而且看其行事风格和配备,很可能专门负责这“血髓丹”的活体试验!
沈砚不敢在此久留,强敌虽除,但此地绝非安全之所。他将黑袍人的尸体连同所有搜刮到的物品,一股脑地收入储物袋中。又迅速以灵力抚平地面打斗的痕迹,抹去血迹,处理掉那几枚失去控制的丧魂钉。做完这一切,他最后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确认再无异常后,身形一闪,如同真正的鬼魅,彻底融入茫茫夜色与茂密山林之中,消失不见。
义庄重归死寂,月光依旧惨淡,唯有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如同不散的阴魂,依旧在冰凉的夜风中,固执地、缓缓地飘散着,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场短暂而致命的黑暗交锋。
沈砚带着至关重要的“战利品”,心脏依旧因之前的激战而微微加速跳动,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新租住的、带有防护禁制的小院。紧闭门户,激活所有禁制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今夜可能捅了一个不小的马蜂窝,打草惊蛇,势必会引起司命府更深的警惕和更严密的搜查。但与此同时,他也终于实实在在地抓住了司命府那黑暗阴谋的一条尾巴!这玉简,这些丹药,便是撕开对方伪装的第一把利刃!
接下来,便是争分夺秒地解读玉简中的信息,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