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双手将信高高举起,声音破碎不堪:“大王...大王!属下...万死!家兄杨玄感...在黎阳矫诏起兵,诬陷来护儿将军谋反,实则是他自己...他自己反了!此乃他写给属下的密信...欲...欲拉属下下水,谋害大王!”
说罢,杨玄奖已是泣不成声,伏地不起。
书房内的空气顿时凝固了。
凌云一步上前,夺过信件,目光快速扫过。
一股冰冷的怒意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并非针对眼前告密的杨玄奖,而是针对那罔顾君国、祸乱天下的叛臣——杨玄感!
王景面具下的目光闪烁,迅速分析道:“黎阳乃漕运根本,此地一乱,陛下辽东大军粮道立断!杨玄感志大才疏,然此刻时机歹毒,若其直扑东都,天下必将震动!”
凌云强压下心头怒火,伸手扶起抖成筛糠的杨玄奖:“玄奖,你能深明大义,舍私情而全忠孝,着实是难能可贵!此事你无罪,反而有功!起来说话。”
而后,凌云又朝着门口的王大柱道:“速速击鼓,召众将议事厅集合!”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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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低沉而雄浑的聚将鼓声响起,一声急似一声,一声重似一声,带着威严和紧迫,传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也惊动了城内所有够级别的将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王府议事厅已然肃立满满。
众将按依序分立两侧,人人面色凝重,目光齐刷刷投向主位。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他们不知具体何事,但那不同寻常的聚将鼓声和端坐于上,面沉似水的大王,都预示着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凌云一身常服,并未披甲,但那股身居上位、执掌生杀的气场,比任何战甲都更具威势。
他身侧,站着戴着面具的王景和脸色苍白却强自镇定的杨玄奖。
长孙无垢并未出现在厅内,但所有人都知道,王府的后勤,已然随着鼓声开始运转。
“诸位。”凌云开口,声音平稳,“刚得急报,黎阳漕运总管杨玄感,矫诏起兵,诬陷水军总管来护儿谋反,实则自己行大逆不道之事,已挥叛军直扑东都洛阳!”
“什么?”
“陛下尚在辽东...”
“这该死的逆贼!”
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怒骂。
在场之人皆是战场饮血之辈,都明白此事对远征在外的陛下,和百万大隋王师意味着什么——粮道断绝,腹背受敌,这是足以倾覆国本的致命一击!
“肃静!”凌云一声低喝,瞬间让厅内重归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显示着将领们内心的惊涛骇浪。
凌云的目光扫过堂下每一张或愤怒、或焦急、或跃跃欲试的面孔,沉声开口:“东都危殆,陛下受胁,吾等深受皇恩,值此危难之时,正是我等臣子效命之际!”
他的目光首先停留在王景身上:“景先生!”
“属下在!”王景当即躬身。
“本王命你为平叛参军,总揽平叛军务,持本王节钺,代本王行事!”
凌云说完,又看向了下方的将领,微微沉吟后,点出四人:“高明、程咬金、贺拔胜、刘猛!”
“末将在!”四将同时出列,齐声应道。
“尔等随景先生,即刻点出御北军三万,骁锐军两万精骑,昼夜兼程,南下驰援洛阳!沿途若遇叛军,可相机决断,务必将其阻于东都之外!”
“得令!”
凌云又看向了杨玄奖:“玄奖,你也随军前往吧,你熟知杨玄感性情,或可助景先生一臂之力,也可...亲眼见证,为你越国公府保留一丝忠臣之名。”
杨玄奖含泪叩首:“玄奖谢大王厚爱,必竭尽全力,戴罪立功!”
凌云淡淡点头,示意其起身。
王景微微沉吟,道:“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