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气息的苔藓,中间悬浮着在日月潭水边精心挑选的几颗被湖水打磨得圆润光滑的深色小石子,瓶壁内侧用银粉精心描绘着弯弯的月牙和闪烁的星辰,瓶口系着一条飘逸的粉蓝色丝带,丝带里巧妙地卷着一张在台南南音阁外拾到的、带着岁月痕迹的褪色节目单。“这是我的‘台湾记忆星瓶’?!”她粉色的眼眸弯成月牙,语气充满珍爱,“里面装着阿里山破晓时分的金色晨光、日月潭湖水温柔的拍岸声、台南南音那古老悠扬的旋律,还有爱莉希雅满满的快乐泡泡!? 我要把它挂在窗边最透亮的地方,让阳光每天都能穿过它,在我们地板上洒下宝岛带来的、会跳舞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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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妮则拿出了她专业的相机和厚实的皮质笔记本,安静地在书桌前坐下,开始一丝不苟地整理拍摄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旅行笔记。一张张精美的照片在电脑屏幕上如画卷般缓缓闪过:阿里山小火车穿梭于云海之上、朝阳喷薄而出的壮丽奇观;日月潭晨雾中碧波如镜、一叶扁舟泛于其上的静谧安详;赤崁楼斑驳红砖诉说的百年沧桑;安平古堡虬劲老榕树垂下的气根如历史老人的胡须;延平郡王祠的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意;南音艺人低眉信手续续弹时的全神贯注;从101大楼观景台俯瞰台北万家灯火的璀璨星河;故宫博物院那棵翠玉白菜晶莹剔透、巧夺天工的细节……她时而凝神思索,时而提笔在笔记本上沙沙记录,将旅途中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连同精心采集的植物标本——一片来自阿里山神木群落的红桧叶脉书签、一朵在日月潭边压干的、保持着幽蓝本色的蓝星花——一起,分门别类,严谨而充满情感地整理成册。
“玛拉妮姐姐,你在做什么呀?”卡齐娜整理完自己的宝贝,好奇地凑到书桌前。“在整理我们的‘宝岛风物志’,”玛拉妮抬起头,露出温和的微笑,“把那些美好的瞬间、珍贵的知识、独特的感受都记录下来,妥善保存。以后无论何时翻开,都如同重新踏上了那片土地,重温那段温暖的时光。”
“哇!这个主意太棒了!我也要帮忙!我也要留下我的记号!”卡齐娜立刻兴致盎然,拿起一支彩色笔,在玛拉妮摊开的笔记本空白处,画了一个歪歪扭扭却充满童趣的“茶叶蛋火山喷发”图案,旁边还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卡齐娜的超级美味火山爆发!轰隆隆!”
张泽明端着精致的竹制托盘走来,上面是四杯热气袅袅、茶香四溢的阿里山高山乌龙茶(正是从台湾带回的伴手礼)。金黄的茶汤清澈透亮,如同融化的琥珀,散发着高山茶特有的清雅幽兰花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安的焙火暖香。“来,都尝尝这阿里山的味道,”他微笑着将茶杯一一递到她们面前,“让这茶香洗去一路风尘。”“唔!好香啊!还有点甜甜的回味!”卡齐娜迫不及待地吸溜了一小口,满足地眯起眼。“清香甘醇,喉韵绵长,回味生津,确是高山云雾滋养出的好茶。”玛拉妮端起茶杯,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细细啜饮品味。爱莉希雅则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粉色的眼眸中映着澄澈的茶汤,仿佛看到了阿里山的风景:“像喝到了阿里山清晨的云雾和正午的阳光!? 暖暖的,香香的,一直暖到心里头!?”
张泽明看着茶几上、书桌上摊开的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台湾记忆”,眼中流淌着温暖的笑意:“看来,宝岛的清风明月,阿里山的云雾,日月潭的水声,台南的烟火,都已经被我们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行囊,带回了这个叫做‘家’的地方。”他走到靠墙的高大书柜前,踮起脚尖,从顶层取下一个古朴沉静、泛着幽光的紫檀木匣子。他打开匣盖,将在日月潭水边拾取的一枚被千年湖水冲刷得浑圆光滑、触手温润的黑色鹅卵石(象征着日月潭的柔波),以及在台南孔庙前偶然拾到的一片带着历史厚重感的古老瓦当碎片(象征着中华文脉的绵延),郑重地、带着仪式感地放了进去。匣子里,已经静静躺着许多来自远方的印记:敦煌莫高窟的七彩细砂、洛阳汉魏故城的残瓦断砖、金陵雨花台的斑斓雨花石、海南天涯海角的洁白珊瑚砂、韶山冲的黝黑火山石、炎帝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