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岩元素力场的瞬间,仿佛被赋予了奇特的“重量”和“质感”。原本无形的风,裹挟着岩元素特有的金色光尘,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带着细碎金芒的“风束”。
这些金色的风束精准地笼罩在《津门水道图》的污渍区域。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深紫红色的杨梅汁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泛黄的纸纤维中缓缓“拔”了出来。汁液凝聚成一颗颗细小的液珠,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纷纷脱离纸面,悬浮到空中,然后在岩元素力的作用下,迅速脱水、结晶,最终化作一蓬蓬极其细微的、带着淡淡杨梅酸甜气息的紫红色晶尘。晶尘被后续的风流卷走,轻轻吹向窗外,消散在炽热的空气中。而地图上被污染的区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洁净,只留下纸张本身被浸润后稍深的痕迹,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酸甜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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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齐娜姐姐好厉害!”爱莉希雅双手合十,粉色的眼睛里满是崇拜和一丝闯祸后的讨好,“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她吐了吐舌头,像只做错事的小猫。
卡齐娜微微侧头,对她露出一个温和而略带包容的微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声音沉稳:“无妨,下次小心些便是。这张图是泽明好不容易才寻来的,记录了百年前津门水系的变迁,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她的目光始终专注在地图上,岩金光晕在她沉静的面容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位掌控大地之力的祭司。
玛拉妮看着卡齐娜娴熟地处理“事故”,又看了看专注于修琴、仿佛与外界隔绝的张泽明,轻轻叹了口气。藤椅随着她身体的重量发出“吱呀——吱呀——”的舒缓声响,像一首古老的摇篮曲。她将目光投向窗外,越过摇曳的荔枝树影,望向更远处被热浪蒸腾得有些模糊的鹏城天际线。
“泽明,”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须弥的雨林里遇见的时候吗?那天也是这么热,空气闷得能拧出水来,林子里到处都是恼人的蚊虫。”
张泽明手中的动作再次停顿。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片潮湿、闷热、充满生机的绿色世界。他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记得。你当时被一群蕈兽追得狼狈不堪,躲在一棵巨大的墩墩桃树上,裙角还被荆棘勾破了。”
“喂!”玛拉妮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脸颊却微微泛红,“谁让你说这个了!我是说……那时候你背着一把破琴,琴弦都断了两根,还非要给我弹什么‘清心普善咒’,结果引来了一头长鬓虎!”
“咳咳……”张泽明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低头继续刮削木料,耳根却悄悄红了,“……那是个意外。我没想到须弥的动物对璃月的古琴曲调也这么……敏感。”
“是哦,‘敏感’到差点把我们俩当点心。”玛拉妮揶揄道,眼中却闪烁着怀念的光芒,“不过……也多亏了那头老虎,我们才慌不择路掉进了那个古老的地下遗迹,发现了那本记载着‘星糖’秘法的残卷……”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在藤椅光滑的扶手上画着圈,“‘萤火星糖’……听起来就像童话里的东西呢。”
“妮妮,”张泽明停下手中的活计,认真地看着她,“那不是童话。那残卷上的记载虽然残缺,但结合璃月古籍中关于‘天星’的传说,以及纳塔的‘熔火之心’秘仪……‘萤火星糖’很可能是古代炼金术与元素力结合的巅峰造物,一种能短暂激发潜能、甚至沟通星辰之力的媒介。它背后牵扯的力量,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玛拉妮沉默了片刻,藤椅的吱呀声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我知道……”她轻声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美。‘萤火’是微弱的光,‘星糖’是甜蜜的祈愿……把渺小的希望凝聚成糖,在黑暗中发出指引的光……不是很浪漫吗?”她转过头,望向张泽明,琥珀色的眼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澈,“就像你修琴一样,把破碎的痕迹,变成承载声音的桥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