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所知的、用于走私的废弃支线。他们费了些功夫,才从一个行踪诡秘的线人手中“借”到了这张图。
就在他们带着地图和疲惫返回这处位于青岛老城区僻静角落的临时居所时,意外发生了。张泽明刚展开地图,准备就着油灯研究,卡齐娜端着一盘刚洗好的、红艳欲滴的崂山杨梅走了进来。她本想让他尝尝这本地特产解解乏,却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踉跄。盘子脱手飞出,几颗饱满的杨梅不偏不倚,正砸在地图中央的“崂山矿泉”标记上,深红的汁液瞬间洇开,模糊了关键的墨线和可能存在的暗记。
“啊!”卡齐娜惊呼一声,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张泽明当时也是一愣,看着地图上那摊迅速扩大的红渍,眉头瞬间锁紧。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中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罢了罢了,天意如此。这杨梅汁……倒像是给这矿泉加了个醒目的‘血祭’标记。” 他没有责备,反而开起了玩笑,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些无奈。他知道卡齐娜并非故意,深夜行动的疲惫加上意外,谁又能苛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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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齐娜则涨红了脸,看着自己沾了果汁的手,又看看那地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去煮粥!”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厨房,用行动来表达歉意。于是,便有了今晨这一幕——张泽明在晨光中竭力修补“伤痕”,卡齐娜则用她最擅长的岩元素力,精心熬制一锅慰藉身心的艇仔粥。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张泽明终于放下了笔,长长舒了一口气。地图上那片刺目的红,已被他用精妙的笔触和浓淡相宜的松烟墨巧妙地覆盖、融合。新的墨线沿着原有矿泉标记的轮廓延伸,甚至利用红渍的深浅,模拟出泉水涌动的层次感,比原先单一的墨点更添了几分生动。乍一看,竟像是地图上天然生成的、带着水汽的印记。
他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小心翼翼地将地图卷起,用一根丝带系好。抬起头,目光恰好穿过冰裂纹的窗棂,落在院中那件滴水的靛蓝披风上。水珠还在滴落,青砖上的“渤海湾”轮廓随着水渍的扩散和蒸发,边缘变得模糊,形状也在微妙地变化,仿佛潮汐涨落,沧海桑田。这景象让他心中一动,想起了昨夜矿洞的阴冷,线人闪烁的眼神,以及地图上可能隐藏的秘密。
“松烟裁月影,漏窗叠梦痕……”他低声吟哦,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这句诗既是对眼前景致的描绘——松烟墨迹如月影般被“裁剪”修复,冰裂纹的窗棂将光影切割重叠如梦境痕迹;也暗喻着他们追寻真相的过程——在重重迷雾(如墨痕)中裁取线索(如月影),在时光的缝隙(漏窗)里拼凑那些被掩盖的往事(梦痕)。
“粥好了。”卡齐娜的声音打破了沉思。她端着一个托盘走来,上面放着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艇仔粥,还有一小碟腌渍的脆萝卜。岩元素神之眼已经安静地回到她腰间,光芒内敛。
她将托盘放在摇椅旁的小几上,目光扫过张泽明卷好的地图,又看了看青砖上即将干涸的水渍“地图”,眼神中带着询问。
张泽明接过碗,用瓷勺轻轻搅动着浓稠的粥,看着里面翻腾的“微缩帆影”,笑了笑:“修补好了。那杨梅汁……歪打正着,倒让这矿泉标记显得更有‘源头活水’的意味了。”他顿了顿,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不过,昨夜那条线,恐怕还得从这‘源头’重新捋起。线人提到的废弃支线,或许就在这矿泉附近。”
卡齐娜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也端起碗:“嗯。吃完饭,我去打听一下那矿泉最近的情况。你……”她看了一眼张泽明略显疲惫的眉眼,“再歇会儿?”
“无妨。”张泽明摇摇头,喝下一口温热的粥。米粒软糯,鱼片鲜甜,花生香脆,暖流瞬间熨帖了四肢百骸,驱散了熬夜的寒意和修补地图耗费的心神。“这粥火候正好,辛苦你了。”他看着卡齐娜,眼神温和,“用神之眼控火煮粥,也就你能想出这法子。”
卡齐娜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耳根微红:“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