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又似流淌的熔金,在幽暗中熠熠生辉,仿佛沉睡的鼎魂被悄然唤醒。
当一行人驻足于明定陵出土的金丝翼善冠展柜前时,异象再生。朱勇阳身上那件大红明制圆领袍,在无风的展厅内竟无风自动,袍角微微扬起。而展柜内,那顶由极细金丝编织而成、镶嵌着宝石的皇冠顶端,那颗硕大的“二龙戏珠”金饰,竟投射出一片朦胧的光影!光影中,一位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面容浮现,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哀愁——正是万历皇帝的孝端皇后!一滴晶莹的泪珠,仿佛正从她眼中滑落。
“万历三十八年三月十六……”罗尉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用闽南语低低吟诵,如同泣血的哀歌。他深紫色的广袖中,滑落出一张早已泛黄、边缘磨损、甚至带着硝烟痕迹的斑驳海图。“就是这一日,”他指着海图上标注的一个点,“郑家的船队,在料罗湾血战之后,带着满身伤痕与未竟的壮志,折返了笨港(今台湾北港)……”海图上,笨港的标记旁,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
黎明前最静谧的时刻,毛主席纪念堂前的汉白玉台阶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微光中闪烁,如同散落的星辰。
张泽明神情庄重,手持一枝洁白的菊花,沿着台阶缓缓而上。他来到水晶棺旁,将菊花轻轻放在棺畔。那身正红色的唐制缺胯袍,此刻庄重地垂落在地,如同静默的旗帜,表达着最深沉的敬意。周围一片肃穆,只有晨风低语。
卡齐娜悄然蹲下身,手掌轻轻按在冰凉的地砖上。温和而坚韧的岩元素力无声无息地渗入纪念堂的地基深处。她深邃的黑眸中,仿佛有光影在流转,倒映出1949年10月1日天安门广场上,那震动世界的礼炮轰鸣和漫天绚烂的彩光。玛拉妮双手合十,一道清澈的水幕在她面前展开,水幕中裹挟着来自领袖故乡韶山的、带着泥土芬芳的杜鹃花瓣,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温柔地铺满了整个纪念堂的宁静廊道。爱莉希雅收敛了平日的活泼,神情无比虔诚。她指尖轻点,一枚纯净无瑕的水晶花苞,在她意念的催动下,于水晶棺内、领袖胸前的衣襟上悄然绽放。她轻轻哼唱起《东方红》的旋律,声音虽轻,带着一丝断续的哽咽,却饱含着无尽的怀念。
就在这时,郑善先怀中那柄“大汉民族”折扇的残骸,无声地滑落出来,掉在光洁的地面上。令人惊奇的是,那碎裂的扇骨和残破的扇面上,“大汉民族”四个墨字仿佛拥有了生命,化作缕缕墨色的轻烟,缓缓渗入脚下的汉白玉地砖之中。郑善先蹲下身,手指抚过那消失墨迹的地方,声音低沉而复杂:“这‘大汉民族’四字……他老人家,是亲笔写进《论联合政府》里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历史的复杂解读与对未来的思考。
当第一缕晨光终于挣脱地平线的束缚,漫过巍峨的人民英雄纪念碑那洁白的碑身时,新的一天开始了。金色的光芒为纪念碑镶上了一道神圣的光边,浮雕上的英雄群像在朝阳中栩栩如生。
朱勇阳的乌纱帽与张泽明的软脚幞头垂带,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时而交缠,时而分开,如同两条在历史长河中交织的纽带。金楷然手持玉笏,面向东方初升的朝阳,神情肃穆:“看,平壤牡丹峰上的朝霞,此刻也定是如此壮丽吧。”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看到了友邦土地上同样灿烂的晨光。
张泽明微微低头,乌皮六合靴的靴跟,轻轻碾过一片昨夜被风吹落的、洁白如玉兰花瓣。“山河不改其姓,”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沐浴在晨光中的紫禁城角楼、车水马龙的长安街、高耸的奥林匹克塔,最终定格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时空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日月永耀汉名!”
这八个字,如同洪钟大吕,在寂静的晨空中激荡开来。声纹如同实质的涟漪,层层叠叠,荡开千里云层,涤荡着古老而年轻的燕京大地。这声音,为这跨越时空、交织历史与现实、凝聚民族精魂的三日燕京长歌,写下了最厚重、最响亮的注脚。明辉之下,山河永在,血脉长存。
喜欢明大人后传请大家收藏:()明大人后传爪机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