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还在摇曳的明式折叠灯笼上!
灯笼应声而倒!燃烧的蜡烛瞬间脱离了灯座,带着一簇跳跃的火苗,翻滚着撞向旁边竹竿上晾晒的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式汗衫——那汗衫的样式,分明是清末民初的练功服,袖口还绣着一个褪色的“霍”字!
火苗如同贪婪的舌头,瞬间舔舐上汗衫干燥的棉布袖口!
“水!”“岩!”
玛拉妮和卡齐娜的轻喝几乎同时响起!
一道清冽的水流如同灵蛇般从玛拉妮指尖射出,精准地包裹住燃烧的袖口。与此同时,卡齐娜的岩元素金光也后发先至,化作一层薄而致密的金色光膜,覆盖在水流之外,隔绝空气。
“嗤——!”
水汽猛烈蒸腾,发出刺耳的声响。火焰在双重力量的压制下迅速熄灭,只留下袖口一片焦黑的痕迹和袅袅青烟。然而,就在水汽与岩元素光膜消散的瞬间,那件汗衫的领口处,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一股陈旧、带着汗味与尘土气息的烟尘虚影,从领口升腾而起,迅速在半空中凝聚、变幻!景象逐渐清晰:一个简陋却人声鼎沸的露天擂台,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张园”,台下人头攒动,台上两个身影正在激烈交锋!其中一个身影,短打劲装,步伐沉稳,拳风刚猛,正是武术宗师霍元甲的虚影!他正与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对手,在1909年的时光尘埃中,进行着一场跨越百年的较量!
张泽明瞳孔微缩,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抄起手边那个尚未修补完成的犀角杯,从矮几上的绿豆汤碗里舀起满满一杯冰凉的汤水,朝着那擂台虚影猛地泼去!
“哗啦!”
冰凉的绿豆汤穿过虚影,大部分泼在了地板上。然而,有几颗未完全融化的冰糖,在穿过霍元甲虚影的瞬间,被某种力量折射、捕捉!冰糖碎裂,折射出的光线并非七彩,而是奇异地交织成一道道清晰的金色线条——那线条的排布,分明是《万里长城永不倒》这首激昂乐曲的五线谱!金色的音符在空中跳跃、闪烁,带着不屈的旋律,与擂台上霍元甲刚猛的拳脚交相辉映,仿佛在为他擂鼓助威!片刻后,擂台虚影与金色乐谱一同缓缓消散,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硝烟(擂台)与绿豆汤的甜香。
暴雨彻底停歇了。厚重的云层被风吹散,露出一弯皎洁的下弦月,将清冷的银辉洒向湿漉漉的大地。子夜的虫鸣,怯生生地从窗台下的草丛里响起,此起彼伏,编织着夏末的安眠曲。工作室地板上,未干的水渍映着月光,如同散落一地的碎银。
四人相视一笑,方才的种种惊险与奇幻,仿佛都融入了这静谧的夜色里。
爱莉希雅走到张泽明身边,拿起那朵一直别在他鬓角、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的晶簇玫瑰。她小心地将它塞进张泽明手中犀角杯最大的那个缺口处。晶簇玫瑰仿佛找到了归宿,花瓣边缘的晶簇如同根系般,温柔地蔓延开来,与犀角杯断裂的茬口完美地融合、生长,延伸出复杂而精美的修复纹路,将残损的杯体重新连接成一个充满残缺美的整体。金色的岩元素力在纹路中流淌,赋予它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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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妮则走到散落的水晶棋盘旁。她指尖流淌出比发丝更细的湛蓝水线,如同最高明的织女,精准地串联起每一颗蹦跳出去或融化后又重新凝结的棋子。水流在棋盘格间穿梭、固定,将混乱的残局重新归位。那蒸汽火车的幻影并未完全消失,而是缩小成一道微弱的、带着汽笛余音的光流,仍在纵横交错的格纹间不知疲倦地穿行,成为这盘永恒棋局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卡齐娜用长矛(虚影)挑起那件半干的、袖口焦黑的汗衫,将它重新挂回竹竿。月光透过汗衫的纤维,霍元甲的虚影并未再现,但那些布纹的褶皱间,似乎还残留着他扎着沉稳马步的意念,一种坚韧不拔的精气神在布料中隐隐流淌。
张泽明拿起那枚流淌着金沙的洪武通宝。他走到那盏骨架修复好的明式灯笼前,小心翼翼地将掌心的金沙,如同最珍贵的金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