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关于“家”和“味道”的零星片段。
爱莉希雅双手捧着茶杯,粉紫色的眼眸望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而温柔:“说起来……这蜜兰香的滋味,细细品味起来,竟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往事乐土’里,一位朋友最爱煮的一种花茶。”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那份珍贵的回忆,“那是一种用某种只在特定黄昏时分才绽放的、带着露水的小白花焙炒而成的茶,喝起来有一种很特别的、淡淡的忧伤的甜味……就像她那个人一样。”她微微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怀念的弧度,“那时候,我们常常会坐在她那个永远布满夕阳余晖的小花园里,分享一壶茶,说很多很多话,或者……就只是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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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轻轻荡开了涟漪。卡齐娜闻言,鼠兔耳朵轻轻抖了抖,眼中也流露出思索的神色,她放下荔枝核,擦了擦手:“爱莉希雅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小时候在纳塔,阿嬷每到夏天,都会用新鲜采摘的鼠尾草和薄荷,加上一点点野蜂蜜,给我们熬一种浅绿色的、凉丝丝的甜饮。装在大大的陶罐里,放在溪水中冰着。玩累了跑回家,喝上一大碗,那种从里到外的清凉甘甜,感觉能驱散所有的暑气和疲惫……”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童年和亲人的眷恋,“那个味道,后来好像再也没喝到过一模一样的了。”
玛拉妮也加入了回忆,她双臂交叠放在小几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明亮:“对我来说,‘家’的味道,可能就是纳塔海边,渔民们清晨归来时,空气中那股浓烈的、混合着海腥味、咸水和水产气息的味道吧。”她笑了笑,带着一丝怀念与豪迈,“一开始可能不习惯,但久了就觉得,那就是活力、收获和出发的味道。跟着阿爸出海的早晨,总是被这种味道唤醒。还有篝火晚会上,烤得滋滋冒油的鱼虾和海贝,撒上粗盐和辣粉……那香气,能飘出老远老远。”
张泽明静静地聆听着,目光掠过三位同伴沉浸于回忆中的侧脸。他端起茶杯,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缓缓开口:“我小时候在深圳,最惦记的‘家’的味道,反而是外婆做的一碗简单的云吞面。”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丝温暖的怀念,“外婆是广州人,她做的云吞,皮薄如绉纱,馅料是三分肥七分瘦的猪肉茸和鲜虾仁,还要加入一点点大地鱼粉提鲜。汤底是用柴鱼、猪骨和大地鱼干慢火细熬出来的,清而鲜甜。面条是那种传统的竹升面,爽脆弹牙。”他描述得极为细致,仿佛那碗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记忆里,“每次生病了,或者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到家,外婆总会默默地下一碗这样的面给我。热腾腾地吃下去,好像什么难受都能被熨平了……那种温暖和安心,就是我心里‘家’的味道。”
他的分享让短暂的沉默降临,空气中却充满了无声的理解与共鸣。那些源自不同世界、不同经历的回忆碎片,在此刻奇妙地交织在一起,并无隔阂,反而因为分享而增添了一份温暖的厚度。
“真好呀……”爱莉希雅轻轻叹息一声,打破了沉默。她抬起眼眸,粉紫色的瞳孔中流转着柔和的光彩,依次看向张泽明、卡齐娜和玛拉妮,“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完全不同的过去和记忆……但现在,我们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分享着彼此记忆里的味道和故事……”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点了点面前的茶杯和荔枝,“还能一起创造出新的、属于我们‘四个人’的味道和回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温暖。”
“是啊,”卡齐娜用力点头,鼠兔耳朵也跟着上下摆动,脸上洋溢着感动和认同,“哥哥的茶,爱莉希雅泡茶的手艺,玛拉妮摘的荔枝,还有……还有我们刚才说的所有这些话!这些都变成了现在‘在一起’的味道呢!”
玛拉妮咧嘴一笑,笑容爽朗而真挚:“说得对!以后这就是咱们‘明大人工作室’的专属下午茶味道!等以后哪天分开了,不管到了哪儿,一喝到蜜兰香,一吃到荔枝,准能想起今天,想起你们!”
“不会分开的。”张泽明的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