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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日记吗?”爱莉希雅轻声问,指尖虚悬在纸页上方,生怕碰坏了它们。
张泽明凑近看了看,眼中掠过一丝温柔的怀念:“是外婆年轻时的读书札记和随笔。她喜欢把读到的好句子、还有生活中的一些小感悟记下来。”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她抄了一首李商隐的诗,旁边还画了一株小小的、正在开花的辛夷树。”
爱莉希雅仔细看去,果然在诗行旁发现了一株用细墨线勾勒的、姿态婀娜的花树,虽笔法简单,却充满生机。她粉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由衷的欣赏:“外婆的字真好看,画也很有灵气……感觉能透过这些字和画,看到她当时的心情呢。”她仿佛能想象出一个温婉的少女,在灯下认真抄写、静静绘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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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齐娜则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用藤条编成的小篮子,里面装着许多五彩斑斓的、光滑的鹅卵石和几种早已风干、却依旧能看出形状奇特的贝壳和海螺。“这些石头和贝壳好漂亮!”她小声惊呼,鼠兔耳朵因兴奋而抖动,“颜色和形状都好特别!是从海边带回来的吗?”
玛拉妮拿起一枚有着螺旋纹路的深蓝色海螺,放在耳边听了听,逐浪客的眼中露出熟悉的笑意:“嘿!这是纳塔东海岸特有的‘潮音螺’,风干这么久,估计听不到海潮声了。不过这种品相,现在也很难捡到了。泽明,你从哪里得来的?”
张泽明笑了笑:“记得是小时候,一位从沿海城市回来的长辈带来的礼物。那时候觉得稀奇,就当宝贝一样收起来了。”他看着那一篮子五彩石头,“这些石头,大多是小时候在深圳各处河边、山溪里捡的,觉得好看就留着,没想到还在。”
玛拉妮掂了掂那枚潮音螺,爽朗道:“看来不管哪里的小孩,都喜欢收集这些亮晶晶、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嘛!我们纳塔的孩子也是,口袋里总塞着漂亮的贝壳和彩色石子儿!”
另一边,爱莉希雅又有了新发现。她从一个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袋里,倒出几件极其精巧的微型家具模型——一张雕花拔步床、一把官帽椅、甚至还有一个袖珍的博古架,所有部件皆以紫檀或黄杨木制成,榫卯结构,打磨得光滑无比,工艺令人惊叹。
“天啊……这些也太精致了吧!”爱莉希雅忍不住赞叹,用指尖极小心的碰了碰那架拔步床的顶檐,“好像真的能睡进去一个小精灵一样!这是谁做的呀?”
张泽明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回忆的笑意:“这个啊……是小时候隔壁一位老木匠师傅送的。他手艺极好,看我总蹲在他作坊门口看,就做了这几个小玩意儿给我。说是练练手,让我学着玩。可惜,我后来也没能继承他的手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惋惜和对往日时光的怀念。
卡齐娜被一个沉甸甸的陶罐吸引。打开封口的油纸,一股浓郁醇厚、带着药香的酒气扑面而来,并不刺鼻,反而令人觉得温暖舒畅。罐底隐约可见一些药材的沉淀。
“这是……酒吗?”卡齐娜好奇地问,鼠兔耳朵微微前倾。
“是药酒,”张泽明解释道,“外婆按古方泡的,说是活血祛湿,以前冬天她会小酌一杯。泡了有些年头了,酒体应该很醇了。”他顿了顿,笑道,“不过现在可不能喝,成珍藏品了。”
玛拉妮对一架老旧的双筒望远镜产生了兴趣。她熟练地调节着焦距,对着窗外试了试:“嘿!镜片居然还挺清晰!虽然倍数不高,做工也旧了,但用料扎实!这玩意有些年头了吧?以前出海用的也就是类似这种。”
“是祖父早年留下的,”张泽明点头,“据说他年轻时喜欢旅行,带着它走过不少地方。”
整理过程中,不时响起类似的低声惊呼与交流。每一件旧物被取出、拂去尘埃,都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过去的微小窗口。有一整箱版本各异的连环画和小人书;有早已停刊的各类文学杂志;有厚厚一叠各地风景明信片和邮票;甚至还有几卷用铁盒精心保存的、早已不再使用的胶卷。
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