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去年张建军只给了每亩3万补偿款,他没敢说什么,夜里却偷偷抹眼泪——那钱是给孙娃治病的救命钱。
“周县长,这……这是真的?”王大爷打开存折,看见里面的数字时,声音哽咽了,“我还以为这钱要不回来了,小林,多亏了你啊!”他说着,就要给林舟鞠躬,林舟赶紧扶住他:“王大爷,您别这样,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纪委的同志查得严,是大家一起签字作证,才把钱要回来的。”
村民们陆续领走存折,院子里的笑声越来越响。张婶拿着存折,跟旁边的人说:“有了这钱,我就能给娃买台新电脑,让他跟城里孩子一样学网课。”李叔则盘算着:“我要再种两亩苹果树,以后靠果园就能过日子,再也不用出去打工了。”林舟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半个月前村民们还在为补偿款发愁,如今终于守得云开,心里暖暖的——纸上的数字再漂亮,也不如村民手里的存折实在。
热闹劲儿过后,周明远把林舟和苏晓叫到村委会办公室,从包里拿出一卷图纸,缓缓展开:“这是省设计院的朋友免费给村小设计的新图纸,你们看看。”图纸上,白色的线条勾勒出新学校的模样:三层高的教学楼,有四个教室,一个苹果形状的图书馆,还有一个带跑道的操场。苏晓凑过去,手指轻轻落在“美术室”的标注上,眼睛一下子亮了:“周县长,这里真的能建美术室吗?孩子们总说想画彩色的画,可现在的教室连块像样的黑板都没有。”
“当然能。”周明远笑着点头,指着图纸上的标注,“我已经申请了‘乡村教育专项补贴’,下个月钱就能下来。小林,你负责监督施工,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汇报。苏老师,你最了解孩子们的需求,美术室的布置、图书的采购,都听你的。”
林舟接过图纸,指尖触到纸面的纹理,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苏家村时,看见村小漏雨的屋顶,苏晓正用塑料布堵漏洞,王小丫在旁边递钉子。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为了这所学校、这片果园,跟张建军对抗,跟“漂亮报告”决裂。如今看着图纸上的新学校,他忽然明白,所谓“坚守”,就是把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一点点变成“可能”。
这时,林舟的手机响了,是省厅的调研员打来的。电话里,调研员的声音很温和:“小林,你的借调申请我们还留着,省厅的岗位还空着,你要是想过来,随时跟我说。你修改后的报告我们看了,很接地气,省厅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
林舟走到办公室门口,望着院子里还在说笑的村民,望着远处绿油油的果园,笑着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想留在县里。苏家村的新学校还没建起来,苹果电商还没做大,这里有我想做的事。”挂了电话,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图纸,又摸了摸口袋里李曼送的《乡村振兴政策汇编》,扉页上“守住该守的,就是最好的赢”这句话,此刻格外清晰。
第三幕
张氏建材厂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时,张建军正蹲在仓库里,把一沓沓现金往黑色行李箱里塞。阳光从门缝里照进来,落在他慌乱的脸上,鬓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刚接到科长的电话,说纪委已经掌握了他克扣补偿款、买通官员的证据,要过来抓他,他得赶紧跑。
“张建军,不许动!”两名警察走进仓库,亮出手铐时,张建军手里的现金“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红色的钞票散了一地,像极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欲望。他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货架绊倒,坐在地上,看着手铐越来越近,突然哭了:“我错了,我不该扣村民的补偿款,不该陷害林舟……我就是想多赚点钱,给我儿子在城里买套房,我不是故意的……”
警察没说话,只是把冰凉的手铐铐在他手腕上,拉起他:“违法的钱,赚不得;害人的事,做不得。跟我们走,到纪委把事情说清楚。”张建军被拉着往外走时,回头望了一眼仓库里的机器——那些他以为能帮他“发大财”的机器,如今却成了他违法的见证。他想起第一次去苏家村,看见村民们在果园里摘苹果,脸上满是笑容,那时他还想“这些农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