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了,县府办有个产业升级的重点项目,要是你能放弃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协作,转去负责那个项目,晋升加分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对那个项目没兴趣。”林舟直接拒绝,“我现在只想把合作社办好,让两村村民都能增收。”
“你真是冥顽不灵!”李曼的脸色沉了下来,“林舟,你以为你能查得出什么?几十年前的文件早就丢了,老人们的回忆也是各说各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两村村民都得罪了。”
说完,李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对了,我爸已经知道这事了,他说历史遗留问题应该上报县里解决,让你别瞎折腾。”
林舟看着李曼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李曼这是在施压,而且她父亲李建国很可能会从中作梗。但他没有退缩,他看着苏晓,坚定地说:“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查清楚。”
苏晓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支持:“我相信你。晚上我帮你整理一下要走访的老长辈名单,明天我们一起去。”
“好。”林舟笑了笑,心里暖暖的。有苏晓在身边支持他,再大的困难他也不怕。
活动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桌面上的土地确权登记表上,上面的字迹清晰而坚定。林舟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走访老长辈:苏家村苏老爷子、李家庄张老汉、当年参与测量的王大叔……”他知道,解开历史心结的路不好走,但他必须走下去。
第二幕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舟就背着公文包,和苏晓一起出发了。
他们先去了苏家村的苏老爷子家,苏老爷子今年八十七岁,是两村年纪最大的老人,当年的土地划分他也在场。
苏老爷子的家在村西头,一座老旧的砖瓦房,院子里种着几棵石榴树,枝叶繁茂。看到林舟和苏晓进来,苏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竹编筐,笑着说:“小舟和晓丫头来了,快进屋坐。”
“苏爷爷,打扰您了。”林舟走进屋,接过苏老爷子递来的搪瓷杯,“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下几十年前两村土地划分的事。”
“哦,这事啊。”苏老爷子叹了口气,坐在炕沿上,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跟着村里的干部一起去划地界。那时候条件苦啊,没有现在的先进工具,就靠一根麻绳和一把木尺,还有一个指南针。”
“苏爷爷,当年划地界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比如绳子被风吹歪,或者测量错了?”林舟连忙问。
苏老爷子摇了摇头:“哪有什么意外?那时候划地界是大事,村里的干部都很认真,测量了好几遍,确保没错。而且,划完之后,两村的干部都在界碑上签了字,还画了图纸,交给公社存档了。”
“那您还记得,现在苏家村东头的果园,当年是不是苏家村的地界?”苏晓问道。
“当然是!”苏老爷子很肯定地说,“那片地当年就是苏家村的,划地界的时候,界碑就立在果园西边的老槐树下。后来老槐树被砍了,界碑也不见了,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片地就是苏家村的。”
“那李家庄的人说,当年测量的时候绳子被风吹歪了,所以地界划偏了,您觉得有可能吗?”林舟又问。
苏老爷子笑了笑:“怎么可能?当年划地界的时候,天气很好,一点风都没有。而且,我们测量了三遍,三遍的结果都一样,怎么会划偏?李家庄的人这么说,就是见你们现在苹果种得好,想占便宜呗。”
林舟点了点头,把苏老爷子的话记在笔记本上。
“苏爷爷,谢谢您。那您知道当年的图纸和签字文件现在还在吗?”
“应该在公社的档案室里吧。”苏老爷子说,“当年公社管这些事,后来公社改成了镇政府,档案应该都移交到镇档案室了。不过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我们会去镇档案室找找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