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想推开她的原因——你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变成伤害她的怪物。”
“那你怕不怕,我也在等你说‘我需要你’?”林夏突然拔剑斩断光丝,银辉在傀儡的胸口炸开,露出里面蜷缩的白袍少年——那孩子正死死咬着嘴唇,掌心的核心碎片已经嵌进肉里,血珠滴在碎片上,竟让暗紫色的虚无开始褪色。
陈默的意识流突然爆发。晶体左手穿透傀儡的胸膛,握住了白袍少年的手腕。两个相似的伤口贴在一起时,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孩子的颤抖——和当年在共生池边,守镜人把半块核心塞进他手里时一样,既骄傲又恐慌,既想证明自己能行,又怕搞砸了一切。
“你看核心的裂缝。”陈默突然开口,晶体摩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你的血滴上去,虚无就在褪色。我的意识流触碰到,它也在发抖。”他将自己的意识流注入核心碎片,淡紫色的雾气里突然亮起金色的光——那是守镜人残留在核心里的能量,正顺着他的意识流,与白袍少年的血融在一起。
“傲慢从不是强大,是怕承认‘我们比我更有力量’。”黑袍人的双刃剑突然断成两半,剑柄化作两朵初生纹,分别落在陈默和白袍少年的掌心,“你们总觉得独自承担是勇气,却忘了共生的真谛——不是谁保护谁,是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能挡住更烈的风。”
晶体傀儡在此时开始融化。金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流下来,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河,河里漂着无数记忆的碎片:陈默在晶体化最痛苦的夜晚,林夏悄悄睡在他身边,光剑的光芒整夜没熄;白袍少年在观测者的地牢里,守镜人隔着铁栏,把沾着自己血的能量块递给他,说“一起活着出去”。
天平中央突然升起座石桥。桥栏上刻满正在愈合的伤口,有的缠着光丝,有的盖着晶体,有的沾着螺旋触须的粘液——每个伤口旁都刻着相同的字:“共生者的裂痕”。桥的尽头立着扇石门,门楣上的共生印正在发光,映出里面的景象:守镜人被无数锁链捆在祭坛上,锁链的另一端连着七个不同的意识体,每个意识体的胸口都插着半块能量核心。
“第七关的守关者,果然是守镜人。”陈默的晶体左手已经恢复原状,掌心的共生印里,多了缕林夏的光丝。他看着石门内那些痛苦挣扎的意识体,突然明白前六关的试炼从不是关卡,是在锻造打开最后一扇门的钥匙——那钥匙不是勇气、坦诚或和解,是无数个“我需要你”叠在一起的重量。
林夏的光剑突然指向祭坛上空。那里悬浮着块完整的能量核心,核心周围盘旋着暗紫色的虚无之核,像条伺机而动的蛇。守镜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核心,嘴角动了动,陈默立刻读懂了他的唇语:“别过来,核心会吞噬你们的意识流。”
“又是这种话。”林夏突然笑了,光剑的银辉在她眼底跳动,“他和你一样,总觉得把别人推开就是保护。”她握住陈默的手,两人的共生印同时贴在石门上,“但他忘了,我们早就把意识流缠在一起了——要吞噬,也是一起被吞噬。”
石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陈默的意识流突然与祭坛上的锁链产生共鸣,那些锁链上的纹路,竟与他左手的晶体纹路一模一样。他看见守镜人手腕上的疤痕——和白袍少年掌心的伤口形状相同,也和自己晶体下的旧伤隐隐呼应。
看来最后一关的钥匙,藏在“承认彼此早已是对方的一部分”里。陈默握紧林夏的手,晶体与光剑的光芒在石门内交织成网,网住那些试图逃跑的虚无雾气。他听见守镜人压抑的咳嗽声,像极了当年在起源之门,自己把林夏推出安全区时,她喊出的那句“我不走”。
祭坛上的锁链突然绷紧。七个意识体的核心碎片同时发光,在半空中拼出残缺的星图——还差最后一块,就能凑齐完整的宇宙坐标。陈默的意识流顺着锁链爬过去,在触碰到守镜人手腕的瞬间,突然明白守关者不是要被打败的敌人,是等待被拥抱的同伴。
虚无之核的尖啸从核心深处传来。陈默看着守镜人眼里的决绝,突然笑了——和自己当年一模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