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动作。
周围的顾客都看呆了。
他们第一次知道,钱,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用。
林卫东接过手表,没看。
“这个,给我来五块。”
“什……什么?”女售货员以为自己激动得听错了。
“我说,这种手表,给我拿五块。”
林卫东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一块,我爹一块,我娘一块,我媳妇一块,我弟弟一块。”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女售货员彻底懵了。
一块一百二十块的手表,在当时,已经是一个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奢侈品。
可眼前这个人,居然像在供销社买五根麻花一样,一买就是五块!
她心里翻腾着: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家里是开印钞厂的吗?
五块手表,连票带钱,一千多块啊!就这么眼都不眨地花出去了?
不光是她,整个百货大楼里的人,都被林卫东这大手笔,震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们看着林卫东的眼神,已经从好奇、敬畏,变成了惊奇的目光。
“好……好的!马上!我马上给您拿!”
女售货员回过神来,声音都在发抖。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碰见大主顾了。
她手忙脚乱地,又取出了四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在众人注视下,卖给了林卫东。
光是这五块手表,林卫东就花掉了一千二百块钱。
可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缝纫机在哪?”
林卫东问道。
“在……在那边!二楼!我带您去!”
女售货员跑出柜台,亲自引路。
林卫东拎着箱子,跟在后面。
卖缝纫机的售货员早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正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看到林卫东受到经理的恭敬对待,她立刻站得笔直,脸上堆满了笑。
“同志,您要买缝纫机?我们这儿有‘蝴蝶牌’的,‘飞人牌’的,都是沪市来的名牌!”
“哪种最好?”
“当然是‘蝴蝶牌’的,一百五十块一台!踩起来顺滑,走线又密又匀,是最好的!”
“好,就这个,给我来一台。”
林卫东大手一挥,
“还有自行车,‘飞鸽牌’的,也给我来一辆。要二八大杠,能载重的那种。”
“还有……收音机,‘红灯牌’的,也来一个。”
“还有那边那个的确良布料,天蓝色的,给我扯二十尺!”
“还有那个大白兔奶糖,给我称十斤!对,十斤!”
林卫东在百货大楼里,指点着要买的东西。
他每说一样东西,都让周围的人,心脏跟着狠狠抽搐一下。
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三转一响凑齐了!
这可是这个年代,无数家庭奋斗一辈子,都未必能凑齐的结婚顶配套餐!
可今天,就在他们眼前,被一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乡下人,在不到半小时内,一次性,全都买齐了!
而且,还附赠了收音机、的确良、十斤大白兔奶糖等一系列,在当时看来,同样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所有人都麻木了。他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
苏文山跟在林卫东身后,也是一脸的恍惚。
他看着女婿大把大把地花钱,每花一笔,他的心就跟着哆嗦一下。
可同时,他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想到,当这些锃光瓦亮的东西,运回石村时,
那些曾经在背后戳他们家脊梁骨的人,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