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老泪纵横。
“老蛮!你可不能糊涂啊!你现在带人去,是去送死!是想让咱们李家寨绝户啊!”
“三叔公,你放开我!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
三叔公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
“那姓林的,是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狠茬子!你拿什么跟他斗?”
“拿咱们村里这些后生的命去填吗?黑子已经断了一条腿,你还想让更多的娃子没爹吗?!”
“咱们……咱们惹不起啊!”
那些原本在院子外探头探脑的村民,听着里面的惨叫,早就吓破了胆,此刻也跟着附和起来。
李老蛮看着满屋子眼神躲闪、噤若寒蝉的村民,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他无力地垂下了拿刀的手,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他输了。
那个叫林卫东的年轻人,只用了一个晚上,
就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谁才是这片地界上,说一不二的王。
……
林家堂屋的灯火,亮到了后半夜。
苏棉正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给林大壮清洗伤口,疼得林大壮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吭一声。
陈淑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野山参鸡汤,满脸心疼:
“快,大壮,喝了它,补补身子。”
等送走了千恩万谢的林大壮和赵虎,屋里才真正安静下来。
陈淑莲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终究是没忍住,眼圈一红:
“卫东,你今晚……是不是太狠了?这把人腿都打断了,那可是要结死仇的啊!”
“娘这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呢!”
“娘,对付饿狼,你跟它讲道理是没用的。”
林卫东给她倒了碗热水,
“你只有一棍子把它打残了,打废了,让它一看见你就哆嗦,它才不敢再来招惹你。这叫一劳永逸。”
苏文山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眼神复杂:
“卫东做得对。乱世用重典,咱们虽不是乱世,但这道理是通的。”
“今晚若不拿出雷霆手段,往后咱们这养殖场,就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他看着女婿,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赞许,
“你为石村,至少打来了三五年的安稳。”
得到了岳父的肯定,林卫东心里更有底了。
他一转头,发现苏棉正拿着一块湿毛巾,默默地给他擦拭着手上刚才打斗时沾染的灰尘和血迹。
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吓着了吧?”
林卫东柔声问。
苏棉没说话,只是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用她特有的抱怨式口吻,带着一丝哭腔嗔怪道:
“我没被吓着,我就是……心疼我的药和纱布!早知道你要去打架,我就不给你买了,让你疼死算了!”
林卫东心中一暖,知道这是自家媳妇在说反话,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笑道:
“放心吧,你男人,厉害着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石村的村民们就三三两两地聚在了村口的大槐树下,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李家寨的方向望去。
他们在等,等一个结果。
终于,在山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
是李老蛮。
他经过一夜苍老了十岁,背也驼了,亲自赶着一头老牛,牛车上,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白面口袋。
他没有带任何人,一个人,低着头,在全村人的注视下,赶着牛车,来到了那块刻着“石村”的石碑前。
“扑通!”
在所有人的倒吸气声中,这个昨天还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