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挂上了一块崭新的木牌,上面是苏文山亲手用毛笔写的八个大字——
“石村科技大学堂”!
消息一传开,整个石村都懵了。
“啥玩意儿?办学?让俺们这些泥腿子去念书?”
“念书有啥用?能当饭吃?俺看就是瞎折腾!”
村里那帮上了年纪的老人,蹲在墙根底下,斜着眼瞅着那块新牌子,嘴里嘟囔着,满脸不信。
可村里的年轻人,尤其是那些在研究所里干活的,心思却活泛了起来。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那些从省城、京城来的技术员,对着一堆图纸比比划划,就能让一堆铁疙瘩变成能下海捞钱的宝贝!
开学第一天。
苏文山穿着一身中山装,胸口别着研究所的徽章,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讲义,时隔十几年,再一次站上了讲台。
他看着台下坐得满满当当的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台下,有学海他们带来的那帮年轻研究员,有林卫国、林大壮他们这些打捞队的核心骨干,甚至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正睁着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今天,我们第一课,不讲那些高深的理论。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讲咱们脚底下这台拖拉机,它是怎么跑起来的……”
苏文山的声音,一开始还有些干涩,可越说越流畅,越说越激昂!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大学的课堂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光。
一种叫做“知识”和“传承”的光。
一连半个月,大学堂的课,从拖拉机原理,到机械制图,再到基础的物理化学,一堂都没落下。
村里那些一开始说风凉话的老人,看着自家儿子、孙子每天抱着个小本本,嘴里念叨着什么“杠杆原理”、“齿轮传动”,依旧是一脸的不屑。
直到这天。
林卫国,这个如今在研究所里负责给苏文山打下手的半大小子,红着脸,揣着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图纸,敲开了林卫东家的门。
“哥,嫂子……我……我琢磨了个新玩意儿!”
林卫东接过图纸一看,愣了一下。
图纸上画的,是一个结构很简单的小玩意儿。
一个用手摇的绞盘,连着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杆,木杆的另一头,固定着一张渔网。
“你这是……?”
“哥,这是俺跟苏伯伯学了杠杆原理之后想出来的!”
林卫国挠着头,嘿嘿直笑,
“俺寻思着,咱村里那些婆娘孩子,在滩涂上用小网兜捞鱼虾,太费劲了。要是用俺这个,一个人摇着绞盘,就能把一大片渔网给张开、收拢,一下就能网住一大片!”
林卫东看着图纸,没说话。
他心里头,却跟炸开了锅一样。
【我操!这不就是个简易的、纯手动的地笼网吗?!这小子,可以啊!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他拍了拍林卫国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
“行!你小子,有出息!这事,我准了!”
他当场拍板,从打捞队的仓库里,调集了最好的木料和渔网,让林大壮带着几个手艺好的老师傅,就照着林卫国这张图纸,连夜把这玩意儿给做了出来。
第二天,退潮后的滩涂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林卫国红着脸,走到那台崭新的“手摇式捕鱼器”跟前,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地摇动绞盘。
“嘎吱……嘎吱……”
随着绞盘转动,那张巨大的渔网,在十几根杠杆的牵引下,缓缓地沉入了水中。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
林卫国再次摇动绞盘。
渔网,被缓缓地从水里拉了上来。
起初,村民们还撇着嘴,一脸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