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衙外人山人海,百姓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公堂之上,二十名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与二十名手持燧发枪的护卫队将士分别两侧肃立。
又过片刻。
在苏州百姓翘首期盼中,徐允恭走到堂前,面容冷峻,高声宣道:
“大明天策上将、一字并肩王驾到,众人跪迎!”
话音一落,无论百姓、锦衣卫还是护卫队众人,
皆齐齐跪地,叩首高呼:
“属下拜见并肩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拜见并肩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
在这片山呼海啸的朝拜声中,朱迎身着一袭绯红蟒袍,身形挺拔、威仪凛凛,缓步而出。
他龙行虎步走向案前,头顶悬挂“明镜高悬”
匾额,一掀衣摆,稳坐于梨花木椅之上。
他垂眸扫过下方伏地行礼的众人,目光平静无波,只略抬了抬手,声音低沉地开口:
“起身吧。”
“谢并肩王!”
“草民谢过并肩王!”
……
待众人纷纷站起,四周百姓屏息凝望之中,朱迎望向阶下的锦衣卫,语气冷峻:
“带人犯刘承运、严康裕等人上堂。”
“遵命!”
数名锦衣卫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他们便折返回来,身后押着一众身披囚服、发丝散乱的囚徒——苏州知府刘承运、富商严康裕,以及其他几名官员与商贾。
“放开本官!并肩王,你这无知竖子!竟敢将朝廷命官当作阶下囚审问,你这是谋害忠良!你是在 ** !”
“你们这群锦衣卫走狗!等着吧,天下读书人、朝堂百官绝不会放过你们!必叫你们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刘承运一路挣扎嘶吼,面目狰狞。
然而在朱迎、锦衣卫、护卫乃至周围百姓眼中,他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就连与他同被押来的其他官员与商贾,也对他的叫骂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住口!”
“跪下!”
押着他的锦衣卫千户见他死到临头仍不知收敛,又见堂上朱迎神色愈冷,当即厉声怒喝,一脚重重踹向刘承运膝窝。
刘承运“噗通”
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冰冷石砖上。
“呸!”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条走狗罢了!”
他跪在地上,侧首朝千户啐了一口,满眼鄙夷。
千户胸中怒火翻涌,恨不得立时拔刀,却仍强压了下去——他知道,此时还轮不到自己发落。
“刘知府的骨头,倒是硬得很。”
堂上传来朱迎一声低笑。
刘承运猛地抬头,望向那个端坐于曾经专属于他的高位之上的年轻人,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嘶声怒吼:
“竖子!你这无知竖子!今日你杀我一个又如何?你能杀尽天下忠良、屠尽大明百姓吗?”
“史笔如铁!他日史书之上,必叫你遗臭万年!”
朱迎闻言,脸上却不见半分怒意。
在朱迎眼中,刘承运的言行不过是他临死前的无谓挣扎,说得越多,反倒让朱迎心里更觉痛快。
看着这个曾鱼肉百姓的**,如今因怕死而狼狈不堪,难道不是一件痛快事?
朱迎甚至笑出了声,说道:
“别停,刘知府继续,本王想看看你肚子里到底有多少才学。”
“你!”
刘承运顿时恼怒。
他心知肚明,朱迎纯粹把他当作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等着看他尽情表演。
刘承运怎肯让朱迎称心如意,随即昂起头,不屑地答道:
“本官不屑与你这等粗鄙武夫多言,要杀要剐随你,我倒要瞧瞧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