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东终究是年轻气盛,加上沈懿在旁,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红着眼睛吼了一句。
“小兔崽子!找死啊!”
黄毛脸色一沉,把烟头狠狠摔在地上,抬脚就要踹过来!
就在他脚抬起的瞬间。
一直安静站在门口的沈懿,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呼喝。
她的身影快得如同鬼魅,在狭小的空间里带起一阵微风。
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五指张开,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黄毛抬起的脚踝。
黄毛只觉得脚踝一紧,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传来。
他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沈懿手腕一抖,一甩!
黄毛那麻杆般的身体,如同一个轻飘飘的破布娃娃,被她单手抡起。
呼——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黄毛的身体划出一道夸张的弧线。
“砰——”
一声巨响!
黄毛整个人被狠狠砸在了发廊门口那辆油腻腻的、散发着食物残渣和垃圾酸臭味的绿色塑料大垃圾桶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垃圾桶瞬间变形。
里面的烂菜叶、臭鱼头、油污泔水如同喷泉般炸开。
黄毛被埋在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里,只露出两条抽搐的腿,彻底没了声息。
哗——
剩下的四个混混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恐。
他们甚至没看清沈懿是怎么出手的。
沈懿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他们。
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看待垃圾的漠然。
“滚。”
只一个字。
冰冷,清晰,如同死神的宣判。
四个混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魂飞魄散。
他们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垃圾桶里的老大,瞬间消失在巷口,只留下几缕刺鼻的廉价香水味和地上几滴可疑的液体。
理发店内,落针可闻。
王爸爸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纸杯啪嗒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他看着门口那堆还在蠕动的垃圾山,又看看那个站在门口、校服衣襟微动、神色平静得如同刚刚拂去一粒尘埃的少女,大脑一片空白。
王东则激动得满脸通红,看向沈懿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狂热崇拜。
成了!
真成了!
沈姐威武!
林羽同样也是热烈激动,手心甚至都沁出了汗。只有宋尧眼中除了深深的震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沈姐!您快请坐!”
王东最先反应过来,殷勤地用袖子擦了擦店里最干净的那把理发椅,声音激动得发颤:“爸!爸!快!给沈姐剪头!用最好的手艺!”
王爸爸如梦初醒,看着沈懿,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感激,手忙脚乱地拿起围布:“哎!哎!同学……沈……沈同学,您请坐!请坐!”
沈懿没说话,平静地走过去坐下。王爸爸小心翼翼地为她围上干净的围布,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稀世珍宝。
他看着沈懿耳畔和颈后参差不齐的断发,以及校服后领口露出的同样被粘胶弄脏、扯断的一小片发根,心中有了主意。
“沈同学,您看……要不,我给您剪个清爽点的短发?现在这样……”
他试探着问。
沈懿透过镜子看了一眼自己,前世《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女子被困在孝女、贤妻、良母的牢笼中,如此可笑。
如今她无父无母,更不在乎那些封建礼教 所以她淡淡应道:“随意。”
王爸爸深吸一口气,拿起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