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禁止任何人靠近。
沈懿每次施针前,必先凝神调息许久,脸色凝重。行针时,手法依旧快、准、稳,但每一次落下,她额角的汗珠都比上一次更密,指尖的颤抖她刻意控制也更明显。每一次拔针后,她都显得疲惫欲死,需要清风道长搀扶才能站稳。八十一根金针,她并非每次都全部动用,而是根据楚老体内阴毒被压制的情况和“九宫锁魂阵”的运转,每日选择不同的穴位组合,或加强封锁,或疏导生机,变化莫测。
针尾的青气一日比一日淡薄、稀散,楚涵的脸色也一日比一日多了一丝微弱的人色,呼吸更加平稳。
这缓慢而坚定的好转,让楚家人欣喜若狂,对沈懿的敬畏与依赖也日益加深。
接着汤药固本。
沈懿开出的药方,同样透着玄机。主药自然是百年野山参,辅以黄芪、当归、熟地等寻常补益气血之品。但每剂药中,她都要求加入三钱朱砂粉镇惊安神、二钱雄黄粉解毒辟秽,药引则必须是楚振国每日取的新鲜心头血三滴!
楚振国毫不犹豫,每日取血,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药方在张教授等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违反药理”只因朱砂雄黄含重金属,但沈懿一句“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药性相激方能克毒”,便让楚家人深信不疑。
药汤熬好,黑红粘稠,气味辛烈刺鼻,沈懿亲自监督喂服。楚老服下后,身体常会微微发热,甚至排出一些腥臭的黑色汗液,沈懿解释是“阴毒外泄”,更让楚家人觉得神奇。
治疗间隙,沈懿并未闲着。
她以“查阅典籍,完善针法”为由,向楚家索要了大量书籍资料。楚家能量巨大,很快,各种珍贵的古籍影印本、现代医学前沿期刊尤其是神经学、毒理学、老年病学、甚至一些内部的研究报告,都堆满了她的书桌。她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强大的神魂和过目不忘的能力让她飞速吸收着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知识。她尤其关注现代医学对神经递质、脑电活动、精神类疾病的研究,试图从科学角度印证和解析“蚀魂”之毒对“神魂”的侵害机制。同时,她也通过楚家的渠道,不动声色地了解省城各大医院、医学院、研究所的格局,以及药材市场的行情,为未来可能的“考证”和立足默默铺路。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楚涵中毒绝非偶然。
她利用楚振国的信任和楚家内部的焦虑,以“了解楚老日常起居饮食,排查残留毒源”为名,旁敲侧击地询问楚老的贴身警卫、保健医生和保姆。
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异常细节。楚涵近半年偏爱一种产自西南某地的特殊山茶,其书房熏香的味道在三个月前曾更换过一种更清冷的异香,半年前,一位负责楚涵日常体检的保健医生因“个人原因”突然调离……这些线索如同破碎的拼图,在她脑中盘旋。
她没有打草惊蛇,只是默默记下。
几天时间,在紧张、压抑又充满希望的气氛中流逝。
楚涵身上的金针在最后一次行针后,被沈懿一一取下。针尾再无丝毫青气。
楚涵虽然依旧昏迷未醒,但面色已接近常人,呼吸均匀悠长,如同陷入深度睡眠。
仪器监测的各项生命体征也奇迹般地稳定在了安全阈值内!
楚家上下,喜极而泣!
对沈懿的感激,已近乎神明!
“沈姑娘!九日大恩,我楚家没齿难忘!”
楚振国对着沈懿,深深一揖到地,再无半分将军的威严,只有发自肺腑的感激。
“沈姑娘,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楚云岚拉着沈懿的手,泣不成声。
楚晴也红着眼眶,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沈姐姐…”
沈懿脸色依旧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苍白,她微微避开楚云岚的手,声音平静无波:“楚老体内阴毒已清,神魂归位大半。然沉疴日久,元气大伤,需长期静养调理。我会开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需严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