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本人则是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孤立?恐惧?敬畏?
这些凡俗情绪于她而言,如同拂过山石的微风,引不起丝毫心绪波动。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课本上的知识,尤其是数理化的逻辑体系、生物的人体奥秘,对她而言是理解这个崭新世界规则的基础工具,如同道士需要熟读经文符咒。
她学习的方式是纯粹的“沉浸式”——心无旁骛,眉心处的玄玉印记越发温润滋养,她的神识就越高度集中,理解、记忆、推演、吸收……效率高得惊人。
那双沉静的眸子,大部分时间都只映照着书页上的字迹,或是凝望着窗外,进行着无人能知的内视与推演。
……
玉龙中学只有周一强制要求穿着统一校服,其余时间皆可自便。
以前的沈懿,除了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并无多余常服,故而她天天穿着校服。
而前不久,刚好清风道长下给她买了一套纯白色的、款式简洁大方的运动服。
于是,这套白色运动服,便成了沈懿除校服外的唯一选择,轮换着穿。
她身姿俏丽,气质清冷,简单的白色运动服穿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一种不染尘埃、飘逸出尘的味道。
加之她利落可人的短发,更显得脖颈修长,侧脸线条优美冷冽。
她毫不在意自身装扮,却不知自己无形中成了他人眼中的一道风景,甚至悄然引发了一场模仿的风潮。
起始于隔壁班的一个女生。
她成绩普通,性格内向,是班里最不起眼的那类人。
运动会那天,她也远远看到了沈懿在跑道上的身影,看到了她面对质疑和麻烦时的平静,甚至隐约听说了她救了傅明燊的传闻,版本众多,模糊不清。一种莫名的憧憬在她心底滋生。她注意到沈懿总穿校服或者那套显眼的白色运动服,发型也总是干净利落。
鬼使神差地,周末回家,她翻出压箱底的一套白色运动服,又鼓起勇气走进理发店,要求剪一个和沈懿类似的短发。
当她周一穿着白色运动服、顶着新发型走进教室时,引起了小范围的窃窃私语和几分注目。她有些羞涩,却又隐隐有一种打破常规的兴奋。她模仿着沈懿平静的表情、走路的姿态,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起眼,却又渴望那份独特。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渐渐地,一些原本就觉得沈懿“很酷”、“很不一样”的女生,或是单纯追逐潮流、觉得这身打扮清爽好看的女生,开始有意无意地模仿起来。
白色运动服搭配利落短发,竟在玉龙中学的校园里悄然流行开来。
课间走廊上,操场上,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个这般打扮的女生走过。
这股风潮甚至引起了一些老师的注意,私下闲聊时还会打趣:“现在这些小丫头,怎么都爱穿一身白剪短头发了?看着倒是挺精神。”
沈懿对此毫无察觉。
她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书海与自身的修炼中,对周遭悄然变化的视觉景观漠不关心。
她只是这潮流无意间的源头,却绝非推动者。
然而,这可苦了隔壁班的傅明燊。
自从运动会那日,在极度难受、视线模糊之际被那个神秘的“白色运动服女生”救下后,那个模糊的、逆光的、拥有一双极其漂亮清冷眼睛的身影,就像在他心里扎了根,再也挥之不去。
那份濒临绝望时突如其来的救助,那份短暂接触留下的清冷气息和指尖神奇的触感,混合着少年慕艾的朦胧情愫,发酵成了一种强烈的执念。
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白色运动服,短发,应该是个漂亮女生,而且大概率是那天参加运动会的。
于是,傅明燊开始了他的“校园寻人”。
他利用课间、放学所有时间,目光像雷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