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转学生,背后有着怎样的能量和合规的安排。
那举报信,简直像个拙劣的笑话!
“这……原来是这样……
”班主任长舒一口气,随即又愤慨起来:“这举报人太可恶了!完全是污蔑!沈懿同学,你放心,学校一定会还你清白!”
“不必了。”
沈懿淡淡道,收回文件:“清者自清。学校如何处理,是学校的事。若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她懒得去追究是谁举报的,更不想看学校上演什么“严查还清白”的戏码。
在她看来,这一切无聊透顶。
班主任看着她毫不在意、转身就走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风波在校方内部迅速平息。
调查结果显而易见,举报内容不实,校方甚至严厉批评了泄露保送评议内部消息和恶意揣测的行为,但未公开点名虞安舟。
然而,谣言并未完全停止,只是转变了风向,开始猜测沈懿“背景深厚”、“连学校都动不了她”。
沈懿对此充耳不闻。
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向学校申请了更灵活的“师承学习”时间,减少了在校时长,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如今清风道长的执业资格已获解决,而她的前途也豁然开朗。按照政策,师承关系公证满三年,她年满十八周岁后,便可报名参加中医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考试。
这条路,比通过高考进入医学院再取得执业资格,更直接,更符合她的需求。
韩家在此事中出力不少,于情于理,她都该去正式道谢。
这日午后,她向学校告了假,准备前往韩家所在的别墅区。
她没有让韩家派车来接,而是选择了步行加公交,她想顺便逛逛中药店,看看省城的药材成色。
路过一家老字号参茸行时,她驻足片刻,挑选了一支品相不错的野山参,又配了几味温补而不燥烈的药材,请店员用礼盒装好,准备送给韩老爷子调养身体。
提着礼盒,她穿行在省城繁华的街道上。
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抹惯有的清冷。
就在她即将走到公交站台时,目光无意间扫过街角,脚步微微一顿。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灰色夹克、身形瘦削、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墙边,低头看着报纸,姿态看似悠闲,但沈懿敏锐地注意到,他捏着报纸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帽檐下的视线并非落在报纸上,而是极其快速地、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馆。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的气息。
呼吸略促,但极力压制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和新伤特有的痛楚感。他露出的手腕部位,肤色苍白,但肌肉线条精悍,虎口和指关节处有厚厚的老茧——那是长期握持某种特定器械,很可能是现代枪械或冷兵器留下的痕迹。
几乎是一瞬间,沈懿就做出了判断。
此人受过不轻的外伤,正在被人追踪或躲避什么,且绝非普通百姓,那股子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混合着血腥与煞气的精干气息,瞒不过她的感知。
就在这时,马路对面咖啡馆里走出来两个穿着黑西装、目光锐利的男人,他们看似随意地站在门口抽烟,眼神却如同鹰隼般扫视着街面。
灰夹克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下意识地就要转身融入身后的小巷。
但沈懿的动作更快。
她仿佛只是无意间走到他身边,脚步一个“踉跄”,手中的药材礼盒“不小心”脱手,正好掉在男人脚边,里面的药材散落出来。
“哎呀!”
她低呼一声,蹲下身去捡,恰好挡住了男人意图移动的路线,也暂时阻隔了对面投来的视线。
男人身体一僵,警惕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