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都瞠目结舌的决定——她同时向医学院的临床医学博士项目递交了申请,并凭借其耀眼的科研背景和近乎完美的资质评估,成功被录取。
至此,沈懿开始了她神经药理学博士、中医学博士、临床医学博士三学位并修的征途。
这在米国高度专业化、强调深度而非广度的医学教育体系里,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壮举。
她的日程表变成了一个精密到残酷的仪器。
清晨五点至七点,雷打不动的玄玉印记修习与导引术,这是她维持超高强度消耗的能量源泉。
上午通常在哈弗主校区或附属医院,进行神经药理学的实验研究,或穿插临床医学博士前期的基础课程如高级解剖学、病理生理学。
下午奔波至cphS或合作的针灸诊所,进行中医理论深度学习、病例讨论,或是在指导下进行临床针刺实践,同时收集她的fRI研究数据。
傍晚至深夜,往往是在图书馆或公寓,消化三个领域海量的阅读材料,撰写研究论文、项目报告,以及准备各类考试和资格认证。
零碎时间也是在通勤的校车上,她可能在记忆人体解剖图谱,在等待实验结果的间隙,她可能在研读《黄帝内经》的注释。
她就像一只同时在三根绷紧的钢丝上舞蹈的灵雀,依靠着超凡的智力、惊人的记忆力和玄玉印记带来的精力加成,维持着一种看似不可能的平衡。她迅速掌握了在不同思维模式间无缝切换的能力,前一秒还在思考G蛋白偶联受体的信号转导,下一秒就要分析某位病人的弦滑脉象对应何种证型,刚在实验室里操作完昂贵的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接着就要在针灸床上练习如何将一根银针精准、轻柔地刺入合谷穴。
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了校园里的一个传奇。有人钦佩她的野心与才华,有人质疑她是否贪多嚼不烂,但更多的人是感到难以置信。她几乎没有社交,没有娱乐,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这三条并行的、通往医学巅峰的艰难道路。偶尔在校园里看到她,总是一阵风似的掠过,身影清瘦却笔直,眼神沉静如水,仿佛体内蕴藏着永不枯竭的能量。
就在她如同陀螺般高速旋转时,清风道长在波士的时光,也悄然走到了一个节点。
近两年的异国生活,老道以其独特的魅力和扎实的养生功法,确实在当地的华人社区乃至一部分对米国主流文化感到疲惫的精英阶层中,成功播撒了道家文化的种子。他的太极拳班有了固定的学员,偶尔还会受邀去一些机构讲解道家养生哲学,也算是在这片新大陆上,为“道”开辟了一方小小的清静之地。
然而,夜深人静之时,清风道长时常独立窗前,眺望东方。异国的繁华与学术气息,于他而言,终究是隔了一层。他惦念清风观檐角那锈迹斑斑却在风中清响的铜铃,惦念后山药田里亲手栽种的草木荣枯,惦念山中四时更迭的云霞雾霭,甚至惦念那清贫却心安的粗茶淡饭。
他看到徒弟沈懿已然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并且以一种他都能感受到的惊人速度成长、闪耀。她不再需要他时刻护佑左右,她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战场和力量。这让他深感欣慰,也了却了一桩最大的心事。
这一日,清风道长将沈懿叫到他在吴伯安宅邸暂住的小院。院中他亲手打理的几盆药草长势正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懿……”
老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与牵挂:“为师来此已久,见你一切安好,学业精进,心中甚慰。这西洋之地,虽有其繁华奥妙,然非吾久居之乡。观中草木,山中日月,皆在唤我。”
沈懿正在为下周的一个三学科交叉汇报做准备,闻言猛地抬起头。她忙于奔波,竟未察觉师父去意已生。看着师父那在异国他乡依旧仙风道骨、却难掩一丝思乡情切的面容,她心中瞬间涌起万千情绪,有不舍,有愧疚,但更多的,是理解。
“师父……”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弟子不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