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行李的地方更是一片混乱,传送带周围挤满了人,行李被粗暴地扔来扔去。
沈懿等了很久,才看到一个与自己行李条相似的破旧背包被挤了出来。她刚伸手去拿,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撞开她,抢先一步拎起一个类似的包就走。
沈懿眼神一凛,脚下看似不稳地一个趔趄,肩膀却巧妙地撞在对方的手肘麻筋上。那男人手臂一软,包掉在地上。她趁机迅速抓起自己的背包,低声道了句“Sorry”,便头也不回地挤出了人群。身后传来男人愤怒的叫骂声,但她已无心理会。
走出机场大厅,灼热的阳光和更猛烈的声浪扑面而来。无数出租车司机、旅店拉客者、货币兑换贩子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叫嚷着,伸手试图拉扯她的行李。
“taxi! Good price!”
“hotel!Very !”
“ge oney!best rate!”
沈懿紧抿着嘴唇,用背包护在身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寻找着可能的威胁和脱身的机会。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用力推开一个几乎要贴到她脸上的小贩,用冰冷的眼神逼退了另一个想拽她胳膊的司机,艰难地杀出重围,走到了相对空旷一点的路边。
她需要先去那个咖啡馆,找到“阿齐兹”。
一个看起来相对老实、开着破旧黄色出租车的司机凑了过来,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小心翼翼地问:“女士,要去哪里?”
沈懿犹豫了一下,说出了那个咖啡馆的名字。
司机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随即恍然,点了点头,用手比划着一个数字,表示车费。
沈懿摇了摇头,示意她没钱。
就在僵持不下时,一个穿着略显体面、自称是机场“官方”服务人员的人走了过来,微笑着用流利的英语表示可以帮她兑换货币,并安排可靠的车辆。
沈懿心中警惕,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她跟着那人来到机场内一个偏僻角落的所谓“兑换点”,汇率低得惊人。
她知道被宰了,但为了尽快离开机场,只能忍痛用仅有的钱换了一叠厚厚的当地纸币。那“服务人员”热情地帮她叫了刚才那辆出租车,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已经谈好了“公道”价格。
出租车在混乱不堪的交通中穿行。斯亚的街道充满了矛盾的景象。
一边是现代化的高楼和正在施工的起重机,另一边是蔓延的贫民窟和泥泞的土路。驴车、破旧的公交车、涂满鲜艳色彩的私人小巴“蓝色驴子”、以及偶尔驶过的豪华越野车,全部挤在一起,喇叭声震耳欲聋,交通规则形同虚设。
司机似乎有意绕路,在复杂的街巷中穿梭。沈懿不动声色地记着路标和方向,尽管身体疲惫,但大脑始终保持高速运转。
她注意到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她放在腿上的背包。
果然,在一个相对偏僻的路段,司机突然将车停在路边,指着计价器上一个飞速跳动的、明显不合理的数字,用生硬的英语要求加钱。
沈懿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她没有争辩,只是冷冷地看着司机,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藏在袖口的银针。她调动起残存的内力,凝聚于指尖,虽然微弱,但足以让她在近距离爆发出致命一击的速度。
或许是沈懿眼中那不属于普通志愿者的冰冷和杀意让司机感到了不安,或许是觉得为了这点钱招惹一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女人不划算,司机在她的逼视下,气势渐渐弱了下去,嘴里嘟囔了几句,最终还是按照最初谈好的价格收了钱,不情不愿地把她放在了那个看起来更加破败的咖啡馆门口。
咖啡馆坐落在一片尘土飞扬的空地旁,招牌歪斜,窗户蒙着厚厚的污垢。
沈懿推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几个本地老人坐在角落里,抽着水烟,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她这个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