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核心阵营,甚至……他就是“窃火”计划中,一个负责推动最关键技术研发的领军人物!
他被派来这里,绝非为了什么“生物多样性保护”,极有可能是为了协调“方舟”研究站的最终阶段,或者处理因沈懿的潜入而引发的麻烦,甚至……是为了推动一个更庞大的、覆盖更广的阴谋!
沈懿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如果连陈永源这样背景清白、才华横溢的学者都深陷其中,那么奎恩的渗透和影响力,恐怕远超她之前的想象。
她决定冒险接近。
这不仅是为了确认猜测,更是为了获取关于“窃火”计划真正核心的、属于技术顶层设计的情报。
她精心设计了一场“偶遇”。
利用对陈永源行程的掌握,她在他常去的一家僻静书店现身。她换上了一身知性的连衣裙,戴着平光眼镜,捧着一本厚厚的《亚马药用植物图谱》,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勾勒出一种专注于学术的女性特有的魅力。
当陈永源如预期般走进书店,目光扫过书架,最终落在沈懿身上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而温和的笑容。
“沈……懿?”
他试探着开口,用的是流利的英语,带着一丝他乡遇故知的恰到好处的惊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
沈懿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茫然,随即化为恍然和一丝“意外”的喜悦:“陈……永源学长?天哪,太意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场看似融洽的“校友重逢”就此展开。
两人在书店附设的咖啡座坐下,聊起了学校的往事,共同认识的教授,以及分别后的经历。
沈懿伪装成一名对亚马传统草药有着浓厚兴趣、目前在一家小型非政府组织做志愿研究的独立学者,言辞间充满了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以及对现代科技过度干预自然的隐忧。
陈永源则保持着优雅的风度,谈及自己目前在“普罗米修斯基金会”的工作,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推动人类生命科学边界”的使命感和激情。
“你知道吗,沈懿……”
陈永源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我们正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节点。基因技术、细胞编程、合成生物学……这些工具给了我们重新定义生命、甚至创造生命形态的能力。这不仅仅是治疗疾病,这是从自然手中夺取塑造生命的权柄,为人类开启一个全新的、摆脱了衰老、疾病和脆弱性的未来!”
沈懿心中凛然,面上却适当地表现出好奇与一丝被震撼:“……学长的志向真是宏大。但……这样的力量,是否也应该有所约束?我研究传统草药,深知生命系统的复杂与精妙,任何外来的、剧烈的干预,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约束?”
陈永源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约束来自于无知和恐惧。当我们真正理解了生命的密码,所谓的‘自然’和‘伦理’不过是弱者为自己的局限寻找的借口。想想看,沈懿,如果我们可以消除所有遗传疾病,让人类寿命延长数倍,甚至创造出适应极端环境的新人类变种,为星际移民铺平道路……这难道不是最伟大的仁慈吗?为了这个宏大的目标,一些必要的……代价和实验,是不可避免的。”
他口中的“代价”和“实验”,让沈懿想起了那些在培养槽中扭曲的生命,那些在雨林中无声死去的伐木工人,想起师父清风道长所受的折磨,想到那些成千上万的人口买卖……
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冰冷,故作沉思状:“可是学长,这样的‘进化’,还是我们认知中的人类吗?而且,这样的技术,如果被滥用……”
“滥用?”
陈永源打断她,语气变得有些深沉:“力量本身没有对错,关键在于掌控力量的人。我们基金会,以及我们的合作伙伴,拥有最顶尖的智慧和最严格的管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