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问题。您只需要负责‘内部’的专业部分。怎么样,沈医生?机会难得。”
沈懿沉吟片刻,最终说道:“张先生,这件事关系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而且,我马上要随维和部队外出执行医疗任务,大概需要两周时间。等我回来,我们再详谈,如何?”
张极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被笑容掩盖:“当然,当然!谨慎是应该的。那我等您的好消息。祝您任务顺利。”
他留下了一张只有一个加密通讯号码的名片,便起身告辞。
送走张极辉,沈懿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恶心感再次涌上喉咙。
这些人的触角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为了利益,可以将任何前沿的科学发现扭曲成满足私欲的工具,甚至不惜践踏最基本的伦理底线。
她将那张名片揉成一团,用内力震成粉末,冲入下水道。这个“合作”,她绝不会考虑。但这再次提醒她,敌人比她想象的更庞大,更无所顾忌。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懿便带着who医疗小组的几名成员,与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分遣队汇合。
这支分遣队规模不大,约三十人,主要由来自不同国家的步兵、工兵和通讯兵组成,配备了数辆装甲运兵车和越野车,气氛严肃而紧张。
带队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神色冷峻的法国籍少校军官。
他简洁地与沈懿沟通了行程安排、安全注意事项和通讯频率,专业而疏离。
沈懿迅速安排好自己的队员和医疗物资,车队随即驶离基洛瓦,向着广袤而干旱的边境荒漠地区进发。
车轮碾过碎石和沙土,扬起漫天黄尘。车窗外是单调而壮阔的荒野,炽热的阳光灼烤着大地,稀疏的灌木顽强地生长着。沈懿坐在摇晃的医疗车里,目光扫过外面行进的车队和士兵们警惕的身影。
她没有看到孟泽野。
他的身影太过独特,如果在,她一定能一眼认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如同细微的尘埃,悄然落在心间。
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许他根本就没来,或许他在别的任务中,自己那点莫名的期待,本就毫无来由。
医疗任务进行得紧张而有序。
他们走访了几个极度偏僻、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这里缺医少药,疾病肆虐,疟疾、寄生虫感染、营养不良随处可见。
沈懿和她的队员们投入了紧张的诊疗工作,为村民检查身体、发放药品、处理伤口、进行基本的卫生教育。看到那些因得到救治而露出感激笑容的黝黑面孔,沈懿暂时抛开了内心的沉重与焦虑,专注于医者的本职。
在一次短暂的休息间隙,她与维和部队里一位看起来比较健谈的、负责通讯的加拿大籍中士聊了起来。
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这次任务好像没看到亚洲面孔的士兵?”
中士擦了擦汗,咧嘴一笑:“哦,你说‘幽灵’小队的人?他们来了,不过不跟我们一路。”
“幽灵小队?”
沈懿心中一动。
“是啊……”
中士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敬畏:“一支很神秘的特遣队,据说个个都是高手,专门处理最棘手的‘脏活累活’。他们比我们早到几天,好像在追踪一伙跨境的非法武装贩运集团,行踪不定,直接向更高层级汇报。我们只是负责在外围制造声势,清理一下‘低烈度’区域。”
他指了指远处一片连绵的、怪石嶙峋的山地方向:“他们可能就在那片‘魔鬼岩’区域活动呢,那地方连本地人都不敢轻易进去。”
沈懿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山地笼罩在热浪和尘土中,显得神秘而危险。孟泽野……他来了,就在那片危险的区域执行着更危险的任务。虽然未能见面,但知道他与自己同在飞洲这片土地上,甚至可能在离她不算太远的地方,一种奇异的、难以言说的感觉在她心中弥漫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