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圣餐......
他摊开双手,掌心的皮肤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白色菌丝:祂说,凡有血气的,都要在祂面前一同吃喝......
开火!卡伦扣下扳机,微冲的枪声在穹顶下回荡。那些没有逃跑,反而纷纷站起来,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朝着小队成员张开双臂。
卡伦踢开扑过来的中年女人,目镜显示她的腹腔已经完全被菌丝占据,肋骨间隙长满了灰绿色的菌伞。当子弹穿透她的胸膛时,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团团带着甜腥味的孢子云。
注意防护!卡伦大喊着按下防毒面具的过滤阀,孢子浓度正在上升!
她的目镜突然闪过一片雪花,战术电脑弹出警告:左侧目镜光学传感器被孢子附着。视野边缘出现模糊的绿斑,像是水彩在宣纸上晕开。卡伦立刻切换到单眼模式,余光瞥见charlie组的新兵琼斯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忏悔室大喊。
里面没人!琼斯,离开那里!卡伦冲过去拽住他的战术背带,目镜里清晰地显示忏悔室的木板缝隙中钻出无数菌丝,正顺着琼斯的靴底向上蔓延。
可是......我听到有人在哭。琼斯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目镜已经完全被绿斑覆盖,一个小女孩说她找不到妈妈......
卡伦毫不犹豫地用枪托砸向琼斯的目镜。碎裂的镜片飞溅开来,露出新兵惊恐的脸。他茫然地眨着眼睛,那些无形的孢子正落在他的睫毛上,像一层透明的霜。
别看!闭上眼睛!卡伦将防化喷雾塞进他手里,朝着任何移动的东西喷洒!
她转身时,看到那个正站在忏悔室门口。光学画面里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表情,但目镜显示他的半边脸已经融化成流动的菌丝,那些灰绿色的物质顺着长袍滴落在地毯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为什么要拒绝主的恩赐呢?牧师的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菌丝摩擦的沙沙声,我们只是想......多一些客人啊。
卡伦扣动扳机,子弹打在牧师的肩膀上,爆出一团孢子云。但他没有后退,反而张开双臂,那些菌丝从他的袖口涌出,像两条活蛇般朝着卡伦袭来。
她翻滚着躲开,菌丝擦过她的战术背心头盔,发出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卡伦摸到腰间的燃烧瓶,扯掉引信朝牧师扔过去。火焰瞬间吞噬了他的身体,菌丝在高温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像是无数只蝉被同时踩碎。
琼斯!状况如何?卡伦踹开侧门,新鲜空气涌入带来一阵风,卷起地上未燃尽的孢子。
没有回应。
她转身看到的景象让喉头一阵发紧——琼斯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脸。他的防毒面具掉在脚边,裸露的皮肤上已经出现硬币大小的霉斑。那些霉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从他的下巴爬上脸颊,像墨汁滴进清水。
中尉......我好像看到了。琼斯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映出不存在的幻影,那些霉菌......它们在笑啊。
卡伦举起枪,手指在扳机上犹豫了半秒。琼斯突然抓住她的脚踝,他的指甲缝里渗出绿色的粘液:请......留下来吧......这里很暖和......
枪声在狭小的走廊里回荡。卡伦看着倒在地上的新兵,他的嘴角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菌丝正从他的耳道和鼻孔里钻出,在血泊中开出细小的白色菌花。
通讯频道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杂音,接着是Alpha组长的嘶吼:紧急情况!我们在镇公所地下室发现大规模培养体!这里的菌丝已经形成网络......它们在模仿人声!
卡伦冲出教堂时,整个溪木镇已经变成了真菌的乐园。无人机回传的画面里,那些灰绿色的菌丝从房屋的窗户和烟囱里涌出,在街道上空交织成巨大的网。被感染的宿主们正从四面八方走来,他们的动作迟缓而统一,像是提线木偶,脸上都带着同样的、好客的微笑。
全体注意!卡伦对着麦克风大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