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违反收容协议第3.7条,活体观测者不得干预自动防御系统。”
“它说的是拉丁语,”我贴近观察窗,努力分辨着那些破碎的音节,“‘主啊,宽恕我……’后面的听不清了。”
Scp-022-1-93的头颅突然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转向墙壁,那里挂着一张泛黄的值班表,1985年的字迹已经模糊。它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划着,指甲缝里的黑泥在墙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最终组成了一个名字:艾格尼丝·怀特。
“那是当年的护士长,”卡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1987年9月17日,死于医院火灾。”
焚化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红色的警示灯在天花板上疯狂闪烁。Scp-022-1-93像是被这强光激怒了,突然用头猛撞金属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合金门板上的应力传感器开始尖叫,显示出每平方厘米承受着超过五百牛顿的冲击力——这正是报告中所说的,超越常人的力量。
“启动紧急预案,”卡特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快速反应部队三分钟内到达,你立刻撤离观测位。”
我后退时撞到了身后的仪器架,金属托盘上的注射器摔在地上,碎裂的玻璃反射出Scp-022-1-93那张扭曲的脸。就在这时,它的怀表从掌心滑落,在地面弹了两下后,表盖突然弹开,露出里面贴着的一张泛黄的照片。正是一个穿护士服的年轻女人,胸前别着的名牌正是“艾格尼丝”。
“它不是在攻击门,”我突然明白过来,“它想出去找她。”
话音未落,Scp-022-1-93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它的左臂从肩关节处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那只手仍然在地面摸索着,手指蜷缩的弧度,像是在寻找丢失的珍宝。而身体的其余部分,正以一种违背物理法则的方式继续前行,脊椎在皮肤下凸起,如同一条挣扎的蛇。
“活动时限到了,”卡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它的组织正在自毁。”
我看着Scp-022-1-93的躯干撞在门上,然后缓缓滑落在地。那些暴露在外的内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液化,黑色的粘液在地面漫延,形成了一个不断缩小的漩涡。当最后一块骨骼化为灰烬时,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气味就像烧毁的人体组织,带着甜腻的焦糊味。
抽屉自动关闭的声音在空荡的太平间里回响,像是一声悠长的叹息。我摘下手套时,发现掌心已经被冷汗浸透,那些从观察窗透进来的冷光,在皮肤上烙下了细碎的光斑,如同无数个正在熄灭的星辰。
“明天会有新的实验体送过来,”卡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d-7342,前科是连环纵火。基金会想测试活体进入后,意识转移的具体机制。”
我走出储藏室时,走廊尽头的壁画突然剥落了一块。圣徒的眼睛露了出来,漆黑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在无声地诘问。雨还在下,敲打着破损的玻璃窗,发出单调的节拍,与太平间里抽屉开合的频率惊人地一致。
第二天凌晨三点十七分,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卡特站在门口,雨衣上的水珠在地板上积成了小小的水洼,他的脸色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阴沉。
“d-7342不见了,”他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有着刀疤纵横的脸,“但Scp-022-1-94出现了,穿着他的衣服。”
太平间里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Scp-022-1-94正坐在解剖台上,用一把生锈的 scalpel 慢条斯理地切割着自己的手腕。那些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却没有形成血泊,而是像活物一样钻进了地砖的缝隙里。
“它在唱歌,”卡特的声音压得很低,“《伦敦大火》,1666年的民谣。”
我看着Scp-022-1-94用刀尖在墙壁上刻下日期,1666年9月2日,伦敦大火爆发的日子。那些刻痕里渗出粘稠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