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形成新的等式,昨晚d-7394消失前,监控正好拍到他在墙上写过类似的符号。
伊莱亚斯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自动弹出一份加密文档,发送时间显示为今天凌晨三点零七分,正是d-7394消失的时间。文档标题是《容器适配性报告》,开头的表格里罗列着三十七个名字,第一个就是伊莱亚斯·科尔,旁边标注着适配度91%,而瓦伦蒂娜的名字旁写着适配度87%,排斥反应中等。
表格下方还有段手写体的批注:铜会生锈,铁会氧化,知识需要载体的腐蚀来证明其存在。1872年的容器过于脆弱,207块怀表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一次完整的信息传递。
207块怀表。伊莱亚斯的手指在屏幕上放大这段文字,我曾祖父修理的怀表数量,正好是207块。
瓦伦蒂娜突然指向竖井封层,那些绿色液体正顺着裂缝向上攀爬,在混凝土表面形成类似钟表内部的齿轮结构。最大的那个齿轮直径恰好2.1米,齿牙转动时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与他们的心跳在频率上逐渐同步。
它在等我们打开入口。瓦伦蒂娜举起工兵铲,或者说,它在帮我们打开。
当第一块混凝土变成碎块坠落时,伊莱亚斯闻到了浓烈的臭氧味,混杂着某种类似旧书霉变的气息。在竖井内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他打开头灯向上照去,光柱在五十米高的井壁上照出惊人的景象。井壁上镶嵌着数百块锈蚀的铜片,每块铜片上都刻着不同的数学公式,这些铜片随着齿轮的转动缓慢移动,然后组合成不断变化的立体几何图形。
这是台差分机。瓦伦蒂娜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曾在Site-62见过巴贝奇差分机的复制品,但眼前这台的复杂程度远超人类19世纪的工业水平,用人类大脑作为运算核心的差分机。
突然伊莱亚斯注意到铜片之间的连接物是某种灰白色的纤维,在头灯光线下泛着珍珠母色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