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与碎片微光交织,注入表盘。表盘乱码消失,指针缓慢转动,指向“19:87”当年研究员失踪的年份。
“咔哒”一声,门锁松动。伊莱亚斯拔出匕首,推开大门。
门外走廊一片狼藉,墙壁布满裂纹,地面碎石夹杂金色光晕。远处传来嘶吼声,“时间幽灵”受时间崩塌影响,开始狂暴。
“快走!”伊莱亚斯把碎片塞进背包,拉起米勒,和梅森冲向避难舱。035趁机爬起来,眼神阴狠地盯着他们背影,从口袋掏出另一枚齿轮,低声说:“你们跑不掉……‘终极怀表’已感应到碎片能量,会自己找宿主……”
三人沿走廊狂奔,身后钟摆室传来“轰隆”巨响,时间崩塌开始。走廊光线忽明忽暗,时间流速极度混乱,他们时而觉跑得飞快,时而似在原地踏步,周围景象不断重叠,一会儿是废弃仓库,一会儿是基金会实验室,一会儿又成古代钟表作坊。
“还有多久到避难舱?”米勒一边跑一边喊,通讯器仍没回应。他看手腕上的表,表针停在“19:33”他们进入时间异常区时,伊莱亚斯头盔面罩显示的时间。
伊莱亚斯心口纹路越来越烫,能“感知”到避难舱在走廊尽头拐角处,但那里似乎有东西等着。他突然停下,示意梅森和米勒蹲下,“小心!前面有东西!”
走廊尽头拐角,缓缓走出一人,穿基金会白大褂,面容模糊如打了马赛克,手中拿怀表,表面刻着与“终极怀表”相似的图案,发出淡淡金光。
“你们终于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似无数人叠加,有年轻清脆,也有老年沙哑,“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伊莱亚斯心一震,能感觉到这人能量与碎片、“钟表匠”记忆碎片相似。他握紧背包里的碎片,警惕地问:“你是谁?”
那人抬手打开怀表,内部没有指针,只有一片金色光晕,光晕中无数齿轮转动。“我是谁?”他笑了笑,面容依旧模糊,“我是‘钟表匠’的残念集合体,是这片时间异常区的‘意识’。你们手里的碎片,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伊莱亚斯,是唯一能让我‘完整’的人。”
梅森和米勒立刻举枪对准那人,手指扣在扳机上,却不敢开枪能感觉到这人能量远比035强,贸然攻击可能引发更严重后果。
地面再次剧烈震动,走廊顶部大面积坍塌。伊莱亚斯听到身后035的脚步声,他追了上来,喊着:“‘钟表匠’的残念!别想抢碎片!那是我的!”
伊莱亚斯看着眼前的“残念集合体”,又看身后逼近的035,知道已陷入两难。怀表金光越来越盛,拉扯他背包里的碎片,心口纹路发烫,似在催促他选择。
通讯器里传来莉娜断断续续的声音,这次清晰些:“伊莱亚斯……避难舱……坐标……偏移了……在向你们移动……还有三十秒……”
“残念集合体”将怀表举到伊莱亚斯面前,“选择吧,伊莱亚斯。把碎片给我,让我重组成‘钟表匠’,修复时间异常区;给035,让他成‘时间之主’,毁掉世界;或者自己留着,成为新的‘规则制定者’?”
伊莱亚斯看着怀表中转动的齿轮,又看背包里发烫的碎片,耳边是035的脚步声和时间崩塌的轰鸣。他知道,这个选择决定着所有人的未来。他的手,慢慢伸向背包拉链,准备拿出那块冰冷的青铜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