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群还有十几步,就被岗哨逮住:“哪的?干啥!”
顾辰远笑眯眯掏出大前门,给领头几位一人一根,后面的小喽啰他就省了——问句话而已,烟也得省着抽。
几人接过烟,脸色缓和。
拿纸笔的中年人抬眼打量他:“小伙子,有事?”
“也没啥事,”
顾辰远压低声音,开门见山,问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各位是不是在分地?”
那人脸色“唰”地一变,刚点上的烟又赶紧捏下来,语气硬邦邦:“什么分地?别瞎说!”
顾辰远嘴角一勾,心里有了底。
这反应,比任何文件都管用。
“叔,我是年轻,但是我不傻。”
顾辰远咧嘴一笑,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砸进静水,
“您这架势——皮尺、木桩、账本、锤子,这不明显就是在分地,是啥?”
一句话,把对方的谎言直接攻破。
几道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要在他身上剜个洞。
顾辰远纹丝不动。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他就不信这些人真的敢动手。
“哎呀,不要那么紧张嘛。
”他抬手往下压了压,语气像在劝一群炸毛的鸡,“纸里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想瞒?除非把所的人都变成瞎子。”
他指了指周围:“都是这十里八村的。今天你们在这边钉桩子,明天隔壁村干活就能瞅见。想保密?恐怕比登天还难!”
拿纸笔的中年人苦笑一声,烟也顾不上抽了:“看,我就说瞒不住吧!”
人群里立刻七嘴八舌——
“算了,瞒个球!反正都这样了!”
“还分不分?万一被举报……”
“半途而废多可惜!”
顾辰远适时添了把柴:“当然接着分!都到这份上了,停手才冤枉。”
“你说的轻巧!”有人瞪眼,“万一有人举报,咱们全得挨板子!”
“举报也得有证据,上头真要查,你们就说是‘自留地小调整’,一口咬死,谁能把你们怎么样?”
顾辰远笑得像给羊群领路的头羊,
“再说了,分完地种上庄稼,生米煮成熟饭,谁还替几尺田埂跟全乡人过不去?”
众人互望,眼神里的犹豫渐渐被贪婪和豁出去的勇气替代。
自己跟宋
